第18章 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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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故事很短。太短，像没有故事发生过。

        ——默

        九月，第一次见你，是惊诧？亦或是欣喜！

        当然，我们谁也没在意。毕竟那时的我们，连认识都算不上吧。

        我们的之间的距离是那么长，那么地不可跨越；我们又是那样的不同，只能在各自的世界里相安无事，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

        是走过我身边的你，身上浓浓的烟草味开始变淡变淡再变淡的时候？还是那个臃肿的冬天远去，南风拂过你帅气的脸庞？亦或者，是最初从自己的世界抬头远望时那一刹那的惊鸿一瞥？还是你笑容里的灿烂如阳光照进我心点亮世界的瞬间？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所以我不知道是该感谢学校让我遇见了你，还是该感谢那个冬天在离开的时候带走所有的冷。

        心情的变化总是微妙的，微妙得常常连你自己都难以发觉它已经不再是最初的模样了。

        渐渐地，我开始喜欢回头，因为一回头我就可以看到后座的你——或沉思，或沉睡的你。在我的视线可及之处，你似乎永远都是安静的，不似我，总有治不了的喧哗。

        渐渐地，心里也装了秘密。日记本里写下的小诗，不再是杂乱的随感，而是每一首，都洒满了有关于你的心事。

        渐渐地，心仿佛不受控制般，开始肆意地想念，哪怕才离开一秒，就必得让我感受“时隔三秋”的焦灼和相思。

        我更加地关注你了。有些神经质般的，密切搜寻与你相关的一点一滴，随着你的细微心情变化而变换着自己的心事。理智彻底失望了，因为明知道这样很傻，我竟还乐此不疲地用这种方式占满我生活中每一滴可以利用的时间。

        这场与你无关的暗恋，我一个人自导自演。

        故事到这里，似乎已经进入高潮了。

        无所谓艰辛，我用尽千方百计，终于拥有了你的照片——照片上你微笑着闭眼望天，享受生活的样子即使只是看着都能感觉到惬意。那个虚幻的又真实的我没见过的你的样子，在最初的时候，我却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是的，即使只是一张照片，却也足以让我脸红心跳，无法直视了。

        努力当然不是没有成果的，至少，我也发现了一个你的秘密——你的留言板上记满了你的过去和现在，而你的签名档完整地保存着近几年你所有的心情。你不会知道，我用整整一个星期的日夜看完你所有的签名档和留言板，力求更靠近你一点。

        那段时间，最喜欢的一首歌是蓝又时的《孤单心事》，每天听着这首歌入睡成了必须滴流程。可不是吗，虽然已经这么喜欢你了，可它毕竟还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孤单心事。

        还记得那个电话吗？电话通了，一句无聊的笑话之后只有无尽的沉默。良久，你也终于笑着开玩笑说：“电话费很贵的哦。”隔着电话，我也能感觉到你的笑意。“也许吧。”我答，可我心里想的却是，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呢？之后又是沉默，沉默。我想说我不喜欢这样的沉默，可是绞尽脑汁，我也想不出可以说点什么。要告诉你我是有多想你又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给你打电话的吗？要告诉你我为什么知道你的电话是因为我偷偷记下来了吗？而我偷偷记下来是因为我喜欢你？要说此刻即使只是沉默，我的心脏都因为你剧烈跳动久久无法平息吗？说不出口，什么都说不出口……如果我能有那么大的勇气，那我一开始就不会选择默默关注而是大胆追求了不是吗？最后终于还是挂断了，错过的勇气，也再没有机会重来。

        毕业的那天，我想着当时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你了吧，我们的故事，我这场没有结果的暗恋也要就此结束了吧。一时间，竟无语凝噎，悲伤得不能自已。回去的路上，偶然间听到街上在放《孤单心事》，眼泪终于掉下来。

        “雨下在我窗前，玻璃也在流眼泪

        街上的人都看起来，比我幸福一点

        用寂寞来测验，还是最想要你陪

        曾一起走过的夏天，我常常会梦见

        我猜不到你真正的感觉

        思念写成脸上的黑眼圈

        有的时候我宁愿，你对我坏一点

        无法停止幻想我们的永远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里默默的坚持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多希望你对我的诚实

        一直爱着你，用我自己的方式

        我在你的心里，有没有一点特别，就怕你终究没发现，我还在你身边。”

        只能说再见了，我的孤单心事；只能结束了，我的爱情。

        那么长的时光里，你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我的喜怒哀乐都随你而动，我的梦想未来都因你而改变。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时光流转，曾经的梦，也如放飞的蒲公英，越飞越远了。我爱你，它将永远成为我的孤单心事放飞放远。

        不是没有想过，我对你来说，到底有没有一丝特别；也不是没想过你是否早已知晓这份感情。可最终都只能告诉自己，再怎么幻想，永远都不会成为永远。我的喜欢是一株向日葵，靠你笑里的阳光存活着，阳光都不再了，向日葵又怎么永远呢。所以再怎么悲伤，也无法改变这既定的结果。

        我们的故事很短，短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我的心事很长，长得即使在黑暗中，也默默坚持，不想忘，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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