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
四月初始，天气仍然没有变得多暖和，为了防止昨天的事情再次发生，苏博程死乞白赖的说服了舟淼淼以后放学等他一起回家，固执如舟淼淼，之所以会妥协不过是因为苏博程许诺了一场自助大餐，仅此而已。
放学铃早已经响了，舟淼淼看着班级里越来越少的人，心生焦躁，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苏博程发消息。
扁舟水淼淼：放学了吗？
哈苏奇：还得等一会儿，老师拖堂了！
扁舟水淼淼：你快一点啊，今天我得自己做饭！
哈苏奇：奶奶呢？
扁舟水淼淼：去我姨奶奶家了，听说是有个什么外甥女要结婚。
哈苏奇：好了，结束了，我是第一个出教室了，马上到你们班门口。
扁舟水淼淼：好
“哈喽淼淼，我来了！”走出教室的苏博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舟淼淼。
“磨磨蹭蹭的，烦人，我跟你说如果今天还能遇到她们，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不要让她们再纠缠我了，懂吗？”
“好好好，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把你摘得干干净净的。”
“什么叫把我摘得干干净净的，本来就跟我没关系。”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说错了，我一定会解释清楚的，一会儿请你吃小面，去吗？”
“真的吗？好呀，去哪里吃？”
“就学校门口那家店吧。”
“好，那我们赶紧去占座位，这个时间人好多，不容易找座位。”
“我骗你的，愚人节快乐！哈哈哈哈哈！”苏博程说了这句话之后就跑开了，独留舟淼淼呆愣的站在原地，而后咬牙切齿，
“苏博程，看我不弄死你个狗东西！”说完舟淼淼便追着苏博程而去。
而这一幕被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麦盈溢看的清清楚楚，他摸了摸有些疼得上腹部，无力的笑了起来。
“舟淼淼？怎么就你自己？苏博程呢？”等麦盈溢来到校门口，看到舟淼淼正鬼鬼祟祟的扒在门卫室的墙后向外张望。
“哇靠，你吓死我了！”舟淼淼被身后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等转过头看到来人是麦盈溢后忍不住抱怨出声，
“我们刚出教学楼的时候，遇到你们英语老师了，她让那个狗东西帮她把练习册搬到办公室去。”
“你要等他吗？”
“我等他个屁。”
“那你怎么还不走？”
“我倒是想走，但是走不了！”
“遇到什么事了？用我帮忙吗？”
“那麻烦你帮我去外面看一下，躲在那边巷子口的那几个女生走了没？”
“好”
“谢了”看着麦盈溢走向学校门口正对着的那条巷子后，舟淼淼有些紧张，在心里又把苏博程骂了一通。
“那里没人了”没多久麦盈溢便回到舟淼淼身上，指着那条巷子对她说。
“真的吗？”
“真的，我过去的时候那条巷子里已经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了，你确定是那条巷子吗？”
“确定，我刚才确实看到那个巷口有几个女生的身影，有一个一头的青紫，特别好辨认，我确定那就是昨天的那几个女生。”
“那里已经没人了，那你现在能走了吗？”
“嗯，麻烦你了，谢谢，我先走了，拜拜！”舟淼淼说完对着麦盈溢挥了挥手，而后迈步离开，
“我跟你一起吧，万一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忙。“麦盈溢急忙出声喊住了舟淼淼，然后几步便追了上去，站在她的身侧。
“那也行，一块走吧。”说着舟淼淼拍了拍蹭到身上的墙灰，率先走出来校门。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需要你躲起来？”麦盈溢一只手提着书包，一只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捏了捏衣角，而后转过头一副好奇的模样，看着舟淼淼。
“唉，都是你同桌那个狗东西惹得桃花债，他被一个职中的女生纠缠，结果这厮竟然说对我一往情深，还说我能揍得她变成猪头。结果好死不死，我昨天放学被她们堵了，不过好在我跑得快，去找罪魁祸首帮我辟谣，结果等我出来那几个女生不知道为什么已经不在了。”舟淼淼换了一只手拿着书包，而后甩了甩有些酸麻的那条胳膊，眼睛一直在学校周围的各个巷子徘徊。
“那她们是怎么做到那么准确的堵到你的？她们认识你吗？”麦盈溢想到自己昨天见到的那几个奇奇怪怪的女生，有一瞬间的静默，
“这是个好问题！”舟淼淼脚步顿住，而后转过头看着麦盈溢，脸上的表情阴沉下来，而后声音也带上了冷厉，
“苏博程那狗逼为了摆脱那女生，还特意拿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我的照片给那个女生看，妈的，看完之后还对着那女生口出狂言！我他妈的就宰了他一顿，真是亏大发了。”
“……”麦盈溢用力的压了压嘴角，生怕自己此刻笑出来会被舟淼淼一顿怼，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在心里腹诽：
确认了，这确实是苏博程会做的事情，最开始他遇到苏博程的时候还会好奇，为什么学习好，长的还不错的苏博程，满心满眼，张嘴闭嘴都是舟淼淼，后来从从他口中得知他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怎么苏博程始终得不到舟淼淼的另眼相待，原以为是舟淼淼高冷，其实真相是，苏博程太狗。
“舟淼淼，兵不厌诈，哈哈可算让我逮住你了，这次看你往哪里跑！”突然一群女生从一家便利店墙后涌了出来，带头的还是那个头发青紫的女生，不过她身旁跟了个模样秀气但眼神冷漠的女生。她们几个人将舟淼淼以及麦盈溢围在了中间，青紫头发的女生满是得意的说完，在看到麦盈溢之后忍不住呆了呆，
“那个，跟你没关系，你快走，我们要找的是舟淼淼。”女生看向麦盈溢有些别扭的降低了声音，
“你们竟然以多欺少？”麦盈溢看着将自己跟舟淼淼围住的最少五六个的女生，难以置信。
“哪那么多废话，要走就赶紧走，不走就连你一块揍！”那个眼神冷漠的女生不耐的对麦盈溢说到。
“你们不能……”
舟淼淼没有理会麦盈溢跟这群女生的对话，而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建筑物的房檐，目光在便利店门口上方的两个监控那里停顿了几秒，握紧的拳头松了松，而她的大脑则在飞快的运转，最后她看了看几个女生的身量，又确定了监控的范围，咬了咬后槽牙，开口说到，
“你们要找的是我，跟他没关系，让他走。”说着舟淼淼便转过身用力的去推麦盈溢，
“不行，我一个男生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这么多人欺负？”麦盈溢还想再说什么，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却突然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舟淼淼紧紧的抓住了，感受着手臂上传过来的温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突然卡壳。
“那就闭上眼！”舟淼淼稳住脚下，腰背发力，上身快速倾斜，在距离麦盈溢脸颊还有几公分的时候，压低声音说到，
“报警，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猛地被推出人群后，麦盈溢仍旧屏着呼吸，感受着刚才吹拂进耳畔的温热，以及鼻腔里萦绕着淡淡的馨香。他觉得自己双臂刚才被舟淼淼触碰到的地方有些灼热，仿佛着火般没一会儿便将自己全身烧的滚烫。
而另一边推开麦盈溢的舟淼淼没有停顿看向已经向自己袭过来的手脚，飞快的闪躲后，抬起了双臂，用双手交叉护在脑后，用双臂护在脑侧，在她身上被打了几下后，她低头弯腰蜷缩身体，猛地往后一退，将自己背后的女生挤到一边，让后背贴到便利店的墙上，再次收紧手臂压低身体的高度，用手脚最大范围的保护着自己胸腹里的内脏。
而那群女生在拳脚可以打到舟淼淼后，便不再收敛，缩小了包围圈，纷纷用尽全力去攻击躲在墙角一动不动的舟淼淼，巴掌拳头如雨点般疾速的打在她的身上，而后仿佛仍不解气般开始抬脚踹向她，还有人去扯她头发，想打她的脸，不过并没有成功。
舟淼淼透过缝隙仔细的去记每个人的模样，又分神观察着她们拳脚落下的位置，小幅度的闪躲着，让她们的攻击避开自己手脚护不住的要害。
等到警笛声传来，那群女生意识到情况不妙，便如鸟兽般散开，等最后一个女生也离开后，舟淼淼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她放下手臂，伸展双腿，想站起身来，结果肌肉紧绷的太久，酸痛在她轻微舒展后，变本加厉的袭来。于是舟淼淼靠着墙慢慢的滑坐到地上，当感受到冰凉可以缓解疼痛后，她索性躺倒下来，一边冰敷自己一边让冰凉的刺激去分散疼痛带给自己焦躁与暴虐。
“舟淼淼，你还好吗？”麦盈溢带着警察赶过来后，看到躺平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舟淼淼，声音里带了颤抖，他蹲下身，伸出的手久久不敢落下，他的双手无措的停在舟淼淼正上方，不知道该怎么搀扶她，才不会扯痛她的伤口。
“嘶，给苏博程，打电话，让他带上钱，去县医院等我。”舟淼淼咬着牙，断断续续的说。
“劳烦，嘶，打个120。”说着舟淼淼闭上了眼睛，
“同学，你还好吗？”陌生的声音传进舟淼淼的耳朵，她再次睁开眼在看到询问自己的是民警的时候，眼圈红了，涌出泪水，眼泪顺着眼角落到地上，
“警察叔叔，我没还手，我没招惹她们……呜呜呜呜，那个监控应该是拍下来了！我疼，呜呜呜呜……”舟淼淼的声音带上哽咽。
“好，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你可以动吗？用不用我们带你去医院？”
“叔叔，我动不了，我同学帮我打120了，我一会儿坐急救车去医院，呜呜呜呜……”
“那行，那我们记一下你的信息，然后我们去调取一下监控，等一会儿取完证，我们去医院找你，录口供。”
“谢谢叔叔……”
“嗯”警察应了她一声后，再次询问了她几个问题，是关于她个人信息以及事情起因经过的，等将需要记录的信息记录好，他们便走进了便利店。
舟淼淼又在地上躺了会儿，救护车便开了过来，医护人员对舟淼淼做了简单的检查，而后对她伤的比较重的双臂，小腿，手背，手指等有伤口出血的地方做了包扎后便将她抬上了救护车。
躺在疾驰的救护车里，舟淼淼先是感受了一下自己受伤的部位，在确定没有不能忍的疼痛后，看向了坐在自己旁边，仿佛是一直看着自己，又仿佛是神游天外的麦盈溢。
“小麦麻烦你帮我拿一下书包里的手机。”
“哦，好，好的！”突然听到舟淼淼开口，一直看着她出神的麦盈溢猛地回过神来，眨了眨眼，顺着舟淼淼的视线去拿被扔在一旁器材堆里的书包，
“麻烦你再帮我拨个电话。”舟淼淼看着递到自己上方的手机，有些无奈的举了举双手，
麦盈溢被那显眼的纱布刺激的回过神，“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忘记你现在受伤了。”
“没事，应该是我给你道个谢，要不是你那么快的带着警察过来，我还会再被多揍一会儿。到那时应该就不是这点伤了。”
“你，不用道谢的，是我太弱了，不能保护你，，我希望你不要讨厌我才好！”麦盈溢避开舟淼淼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颓败的低下头，腰背也仿佛失了力气般，无力的弯了下来。
舟淼淼有些诧异的看着麦盈溢，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脸的自责，这件事自始至终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怎么这副模样？按理说露出这般模样的应该是苏博程才对，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舟淼淼索性不再多想直接转移了话题。
“手机没密码，麻烦打开通讯录，第一个就是我奶奶的电话。”
“好”麦盈溢拿过那个沉甸甸却屏幕开花的手机，摁下解锁键，屏幕亮起后点开了电话本，看了一眼第一行的备注，“哎呀呀老奶奶！”虽然是一个很有喜感的备注，可是此刻麦盈溢却笑不出来，他快速的拨通号码后便举着手机，贴到舟淼淼耳朵上，
“你打开免提，放我耳朵旁边就行，不用举着呀……”舟淼淼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便接通了，舟淼淼深呼吸几下，快速的调整了语气，
“喂，奶，你回家了吗？啊，还没有吗？我也是，是这样的，我们学校要组织一场比赛，名单里有我，嗯，衣服不用带，学校都准备好了，我很快就能回去，没事，别担心，有老师带队呢，好的，回头我让班主任跟你说，嗯，你也注意身体，多休息呀，好的，拜拜！”
“谢谢”等她奶奶挂了电话舟淼淼撤下伪装，有些疲惫的闭上眼道谢。
见她不愿再多说，麦盈溢便也沉默下来，可他的目光却慢慢的扫过舟淼淼白皙的脸庞，莹润的红唇，高挺的鼻梁，卷翘的睫毛，还有那柔和的眉峰。她是真的漂亮，沉默时有种恬静的美，活泼是有种灵动的美，就连面对危险时都有种从容且伶俐，又动人心魄的美。
救护车平稳而快速的往医院驶去，没多久便到达了医院。
“淼淼……”刚被抬下救护车，苏博程便飞扑过去，在看清舟淼淼没有伤痕的脸后，才声泪俱下的说着，
“淼淼，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那女生那么疯啊！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见舟淼淼不理自己，苏博程还要再接再厉的辩白，麦盈溢看不下去了，呵斥到，
“她受伤了，而且现在很累，让她安静一下可以吗？”
“哦，好，好的，那我先去办住院。”被呵斥后，苏博程也察觉到自己这般模样确实不妥，于是悻悻的闭上嘴，一步三回头的往住院部走去。
经过一些列的，资料填写，办卡，缴费，住院手续才办好，拿着诊疗卡，苏博程没做停留，直接回了舟淼淼所在的急诊大厅。
“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舟淼淼被麦盈溢推着，来到值班室，没一会儿带眼镜的中年医生，走过来俯下身问舟淼淼。
“头疼，头晕，肚子疼，胳膊疼，浑身都疼，还想吐。”舟淼淼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那我给你开几张化验单，让家属带你去检查一下，可以吗？”
“好的，谢谢医生。”
经过一系列的x光，ct，核磁共振的检查后，躺在病床上的舟淼淼才被苏博程推回了病房，而麦盈溢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紧紧跟在病床旁边。没过一会儿就有护士带着药液过来给舟淼淼输入静脉，护士简单的交待了几句后，深深的看了舟淼淼，麦盈溢以及苏博程三人几眼后才离开。
“淼淼，你好些了吗？”苏博程被一系列的检查弄得头晕脑胀，回到病房后关切的问到。
“死不了！”舟淼淼没好气的说，
“我真不知道这个女生这么疯狂啊，能带那么多人围殴你啊！”
“你别说话了，听见你说话我头疼，你抽时间帮我跟我们班主任请个假，交待一下我的情况，然后让他给我奶奶打个电话，我跟我奶奶说学校组织比赛，所以不回家，你让我们班主任帮忙圆一下谎，我跟你说，要是这件事你办不好的话，等我出院一定摘了你的狗头，你明白吗？”
“遵命！”苏博程听话的应着，然后离开了病房，走之前还对麦盈溢交待到，
“兄弟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家女王大人，我去去就回。”
“滚！”不等麦盈溢说话，舟淼淼便怒喝到，然后苏博程不敢再耽搁，麻溜的的滚了。
“你要不要吃些东西？”麦盈溢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不了，你先走吧，都这么晚了，今天耽误你这么久，还连累你没上晚自习，实在是抱歉啊！用不用给你们老师打电话，解释一下啊，哎呀，刚才忘记让苏博程帮你请假了，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手机，我给苏博程打个电话。”
“没事的，不用放在心上，折腾这么久，你不饿吗？我帮你买点东西吃吧。”麦盈溢看着舟淼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明明她才是受伤的那个，却反过来关心并没有什么事的自己。
“行吧，买东西的钱先挂在苏博程账上，等我出院，这事也解决后再让他还你。”
“你想吃什么？”对于舟淼淼的话，麦盈溢不置可否，仍旧一脸专注的看着舟淼淼。
“小笼包跟米粥吧，谢谢”舟淼淼并未察觉到麦盈溢的目光，而是思考要吃些什么。
“好”麦盈溢应了声，然后离开了病房，出了病房后，他先给家人打了个电话，交待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后，安抚了家人两句便挂了电话，去了医院外面的饭店，点了三扇小笼包，三份米粥，一份凉菜后打包带回病房，与从病房出来的办案民警擦肩而过。
“刚才出去的警察是来录口供的吗？”麦盈溢看着半靠在病床上的舟淼淼问到，
“嗯”舟淼淼闭着眼回想自己刚才的口供有没有什么漏洞或者逻辑不符的地方，
“趁热吃吧”见舟淼淼没动，麦盈溢催促着，打开了装着一扇小笼包的袋子，又将吸管扎入杯装小米粥里，最后将一次性筷子掰开连同小米粥一块递给舟淼淼。
“嗯？谢谢，麻烦你了。”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热，舟淼淼才回过神，道谢后接了过来。
见舟淼淼开始吃东西，麦盈溢放下心，也跟着吃了起来。
静谧的病房除了两人咀嚼食物的声音再无其他，吃过饭，麦盈溢收了垃圾带出去扔掉后，又去厕所洗了手后才再次回到了病房。
“你不回家吗？”看到麦盈溢再次回到病房，半靠在病床上的舟淼淼有些惊讶的问。
“嗯，跟家人通了电话，今晚留在医院。“麦盈溢声音平淡仿佛说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你还是早些回家吧。”舟淼淼伸出手摆了摆，而后像是扯到伤口了，又猛地停下。
“我其实，嗯，是有话，对，是有话想跟你说。”麦盈溢自顾自的坐到了床边的陪护椅上，组织着语言。
“啊？什么话？”舟淼淼坐直了身体，转着头，认真的看着麦盈溢，等着他继续，
“那个，就是，就是我，我有些喜欢你，想，想让你……”
“今天是愚人节，你知道吗？”不等麦盈溢说完，舟淼淼就打断了他的话，眼神认真的打量着麦盈溢，想从他脸上看到玩笑的成分，可是却没有，
“啊？！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是认真的……”麦盈溢有瞬间的茫然，而后语气坚定的开口解释着，
“我知道，可是，你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啊！”收回视线的舟淼淼抬起手臂想挠一挠头，但是在疼痛传来后，止住了动作，
“什么？”
“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你今天就跟我说这个，我有些不太理解？我既不温柔，学习也不好，你到底是多瞎才能看上只见过两面的我？”舟淼淼神情认真却又带着些自嘲，她知道苏博程所在的六班是重点班，虽然不知道麦盈溢的成绩可是她知道能进重点班的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不，不是……”麦盈溢想说昨天不是第一次见面，想说他见过她很多次，比他能记住的次数还要多，他想开口说出这些，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他要告诉她，他高一开学那天就见过她，而且此后还像个偷窥狂一样暗中注意了她很久？这些话，怕还没说完，就会被她当做精神病给赶出去。
“我觉得吧，像你这样的好学生，一定是因为今天受到了太多惊吓，此刻脑子不太清醒，所以我给你一个建议呀，那就是回家之后，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了，脑子不迷糊了再来跟我说吧，哦对了，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跟我说一声就行。”
“好，好的，那我，我能加你好友吗？等我回去后跟你发微信？”麦盈溢知道了，她是在委婉的拒绝自己，为了以后见面不让彼此都觉得别扭，所以麦盈溢决定先听从她的建议，再徐徐图之。
“可以，那你扫我吧，我手机在桌子上，你自己操作一下就行。”
“好，好的。”麦盈溢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舟淼淼的手机，打开微信，看着她微信里寥寥无几的聊天对话框，心里说不上是开心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
他以为像她这样漂亮活泼的女生会有很多朋友，或者是有很多异性的同学，麦盈溢偷偷摸摸的点开她微信里的通讯录，发现好友确实少得可怜，不过等他扫了舟淼淼的二维码后，在看到通信录里，新的朋友那一页，下拉出最少上百个的好友申请后，他心里就只剩下了欢喜。
“好了，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加上好友后，麦盈溢心满意足的离开病房。
“嗯，注意安全！”看着刚才周身都萦绕着失落低迷的麦盈溢突然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无法让人忽视的喜悦，这转变的太突然了，让舟淼淼一时无法反应，
“刚才那一会儿，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吗？怎么他正常的容貌下还藏着精分的面孔？妈的，苏博程身边果然没个正常的！”舟淼淼低语了一声，慢慢滑到床上，等躺好后也就不再多想了，闭上眼，想要好好睡一觉，缓解今天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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