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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142章


作者有话要说:</br>祝姐姐妹妹们新春快乐,兔年吉祥!新的一年,身体健康,身心舒畅,身有横财!然后多来看文,多多支持某素哦!

        这时候京城里头,锦乡候府上,云嫣正拿着一把牛角梳出神。

        静训劝道:“小姐,虽说夫人那把梳子比您的这把黑了些,但梳子究竟都放了这么多年,您又用得少,两把梳子有些差别,也是难免。不如我找人将夫人把那梳子细细验过,再做定夺。”

        云嫣点了点头,道:“你暗中去办,不要打草惊蛇。”

        静训应是,又问:“小姐,此事经年,若梳子不对,咱们又当如何?”

        只可惜云嫣当时太小,还不怎么记事,好多事即便知道了,也不能理解。特别是外祖父去世后,爹爹来娘院里看她的时候越来越少,她也无从知道爹爹都做了些什么事、见了些什么人。

        云嫣看着前方,目光坚定,缓缓道:“梳子若有不对,我定不会放过那下作之人。你差人去盯紧那处宅子,若有任何人出入,细细查问根底,不信找不出些蛛丝马迹。”

        周燕珠压在床头暗格里的房产地契,就在京城东头的濯海子巷里。宅子如今闲置着,那边地势偏僻,也没个左邻右舍。稍近一些的人家,都搬过好几次了,没有一个知道当年住在这宅子里的是何人。

        云嫣觉得蹊跷。

        这时候,府内四下静悄悄的。姜谦去工部议事,姜云林也不知会哪一帮狐朋狗友去了。姜云萍和姜云锦都随她母亲出了门,听说是为着除夕的宫宴做准备,制衣裳打首饰去了。

        周燕珠母女三人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到了锣鼓大街。沿街的绸缎庄子、首饰铺子一路逛过去,便看见前头不远处,正是京城如今炙手可热的永晟绣坊。

        姜云萍拉着她母亲的手,娇滴滴道:“娘!我还要做一条章绒斗篷呢!咱们去永晟做吧?如今这市面儿上只有她家绣工了,别家的绣样都没法儿看……”

        周燕珠笑道:“好是好,可怕就怕,她们家赶不上咱们进宫赴宴的日子……”

        姜云锦打断她娘道:“娘跟肖老板娘不是相熟嘛?让她先给咱们绣!大不了多给她些银子!”

        正说话间,马车已到了永晟绣坊的门前。却发现永晟门前的街面上,闲杂人等竟然清了干净。

        周燕珠心生奇怪,撩了帘子往外瞧,竟看见永晟绣坊门口停着几辆马车,细一瞅,竟一水儿是太子府上的。

        周燕珠心头微震。转头对两个女儿道:“你们整一整妆容,随我下马车走一走。”

        这边永晟绣坊内,宁公公抱着拂尘,正恭恭敬敬立在前堂。太子则坐在背对着大门的太师椅上,正悠闲地四下打量。

        肖月娥和闫光立在地下,屏息等着太子问话。谁料太子却笑道:“都坐下吧!孤今日来,本是想看看孤的爱妾赵青瓷,几时回京城。”

        听太子说“爱妾”二字,闫光心头大骇,也不敢坐,站在地下陪着笑脸道:“太子殿下,青瓷姑娘自离开小店,此去两月,再没回来过。”

        太子恍然一笑:“青瓷既去了大同府,往来也不过三五日。若说省亲,也该住够回来了才是。”太子说这话时,脸上竟露出些宠溺。

        肖月娥见太子问她要人,吓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回道:“这赵青瓷,赵主子,也不知道是上哪儿省亲去了。我遣人去大同府打听了个遍儿,也没个音信……当时她只说去大同府,几日便回的。她的衣裳细软,还都在这屋里头,想也不是久去的打算……”

        太子缓缓点了点头,喃喃道:“好端端一个人,如何竟无影无踪?”

        不像问谁,倒像是自言自语。肖月娥和闫光低头对视一眼,皆不敢应声。

        太子言罢,叹了口气,便站起身,出门朝马车走去。太监宁泉跟着往外走,不忘回头斜二人一眼,道:“好生找找,莫让太子殿下挂心!”

        肖月娥和闫光连忙应是,恭恭敬敬地将太子和他的随从送出了门去。

        太子慢慢走到马车跟前,却是站住了,命宁泉道:“你也上车,与孤同乘罢。”

        宁泉闻言有些惶恐。太子殿下自打与太子妃郭如是生了闲隙之后,多少年都没有唤身边人与他同乘了。

        宁泉不敢怠慢,赶紧抬脚登车。手扶了小随从的肩,脚刚踩上马凳,忽觉街角有人瞧着自己。回头一看,只见大街对过儿的铺子门口,竟是锦乡侯府的姜夫人和两个女儿,由着丫寰婆子簇拥着立在那里,也不回避,正翘首引颈,看着这边。

        宁公公脚底只顿了一下,心头轻哼一声,便撤身上车去了。

        宁泉进了马车,却见太子坐在上首,正撩帘看着窗外,想必是瞧见了姜夫人和两个女儿,只抿唇不说话。

        宁泉也不敢坐,半跪在一边,拿温水细细地涮了茶杯子,为太子沏茶。

        忽听得太子悠悠叹道:“孤虽有门客三千,却不及一个女子。”

        宁泉心头也是一沉。那位赵青瓷他当然记得,当她时在府上做绣娘时就冰雪聪明,加之模样又生得俊俏,很得太子欢心。怎奈她一去大同府,便音信全无。中间宁泉也曾差人找过,谁知赵青瓷大活人一个,却似石沉大海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真真是人间怪事。

        宁泉知这半年多来,殿下默坐静思之时,常常会念想这位赵青瓷。有时会无声长叹,心中郁郁。本以为时日一长,太子殿下会淡忘了那绣娘,却不想,时日渐去,这份痴念竟愈发浓烈。

        见太子如此,宁泉也如往常一般不敢接茬,只奉上茶盏道:“殿下,您的碧螺春……”

        ……

        昨晚靖王的书信,是写给弓裔国王李昌久的。不是战书,而是一封议和信。靖王大军压境,却不是来攻打弓裔的,竟想议和,让李昌久颇为诧异。

        李昌久来回踱步,而后问掌事太监:“赵简果真写到,若本王惩治边犯,他便在一个月内撤回大梁军队?他难道不知道,他父皇想要的是新罗城?”

        太监小心翼翼道:“回大王,来信中确是这么说的。”

        李昌久马上明白过来,笑道:“本王素闻这个赵简,诡计多端。哼,他要本王肃清边关匪患,定是想令弓裔军队自伤元气,无异于教本王右手持刃,断自己的左臂,他赵简便好坐收渔利。来呀,只消回他一句话,就说新罗边关地势偏远,本王有心无力!”

        李昌久自以为聪明,识破了靖王的阴谋,却不想正好中了靖王的算计。

        靖王本不指望李昌久出兵剿匪,不过是打算先礼后兵。若李昌久执迷不悔,他便要动手了。

        靖王等了三日,也给新罗边关的饥民施粥三日。

        这几天,每到夜里,靖王便独自坐在营房内,静坐默思。今日他收到了姜云继从幽岚山转来的云嫣的亲笔书信,她只说一切都好。然而靖王却又收到暗报,说太子正四处打探赵青瓷的消息,也不知所为几何。

        靖王自然猜得出,也早能感觉到:似云嫣这样的一个小小人儿,大约天下男子,没有不爱的。

        靖王叹了一口气。他手中慢慢摩挲着云嫣常戴的那只白玉禁步,想起那夜在荒漠之中的一湾清泉里,她如莲花般绽放的模样。又想起那日,她失落了这只白玉禁步,却不知落在了他手里,只能假装不心疼,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多少次,为了她一个小小的表情,一个小小的举动,他情如泉涌,频频失魂……只要一想到她,靖王唇边便不禁牵起笑意。

        这时突然马骁走进来,只见靖王俊逸贵雅的一个人,正抬首对月,如玉的容色里似有笑意。他手里,却握着一只女子用的白玉禁步。

        马骁一征,立在那里有点呆。

        靖王立即正了颜色,轻咳两声,转头看他,问:“有事?”

        马骁回神,赶紧道:“启禀殿下,李昌久的回信送到!”

        靖王取过信来,一眼看完,冷道:“好个昏君!去,明日一早,在新罗边境贴出告示,召告边民,开仓放粮!”

        马骁会意,领命去了。

        靖王修书与弓裔国王李昌久,要求其惩治边犯,不过是虚恍一枪,分散他的注意力。

        靖王深知,不能小瞧了这帮悍匪。靖王早已着人暗中查探,知道这些匪暴之徒,多是逃荒的饥民。因地里连年欠收,苛捐杂税却不曾减过半分,是以不堪重负、官逼民反,走上了这条劫掠之路。

        人一旦饿起来,只会六亲不认,有的是拼死的血气。拿军饷的大梁兵士和以命相拼的弓裔国饥民,不用交锋早已胜败分明。且大梁军队在此时此处交战,天时地利均不占,无异于以卵击石,必败无疑。

        所以辽东一役,只能智取。

        靖王深知,弓裔边城新罗积贫已久,百姓心思浮动。为了活命,有偷偷往大梁安东城逃的,被新罗守军抓住打死的不计其数。现下必须想办法动摇守军的军心,击垮其意志……

        马骁刚刚走出靖王的营房,杨懋便又进来禀道:“殿下,京城有封飞鸽传书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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