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安静的破剑
九妹拉拉着老大从外面匆匆的赶赶回镇子，远远看到“青云镇”的牌匾笑眯眯的。
“别傻笑了，就一个破村子，非要挂个牌子假装很大的样子”，老大卡着九妹的表情，忍不住嘲弄一下。
“小事情、这都是小事情，你可知我为什么今天把你拉过来了？”
老大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就是我们这破地方一年唯一一次能看到月亮的日子么。”
老大嘴上不说，心理却很清楚，这个无尽的沙漠，阡陌不知道几百公里，他们度过的岁月也不知凡几，却与外面的世界不同，一年只有一天是可以看到月亮的，而想要看看一个人魂魄孕育着什么样的魂，必须有阴阳二气，这里经年艳阳高照，就连夜晚也基本是黑夜加繁星的模式，基本没什么真二八经的阴气可言，出了这九月初三夜。
“都到了？”老大发话问道四周。
破剑的底下，佝偻着坐着十四个人影，老大青衫白须，面露慈祥。
“都到了”众人嘈杂的回复了一番。
“那就开始吧。”
随着老大说完，众人你我互看一眼，然后都没说什么，撩起衣袖，将刀子往手指上面一划，十三滴晶莹的血滴落在格子的碗前，只有剑心一脸懵逼的坐在旁边看着众人不知所措。
老七过来拍了拍剑心，说：“不要怕，这是你的叔叔阿姨在给你试魂呢，一会让你做什么你尽管照着做就行了。”
一时间，微弱的光芒从各个碗里升起来，散发着淡淡的光，有着不同的光晕，光晕中包含着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些颜色，而颜色中间，盛开着一个各式各样的兵器或是动物，而许多动物，是剑心在这片沙漠里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九妹平时都是带着面纱的，这此她吧面纱摘掉，婀娜的样子看呆了众人，剑心也觉得久姨好看，不知觉的盯着。
“傻孩子，看什么呢”，九妹说罢拉起剑心。
“这试魂会，是专门为你开的，姨平时带着面纱，是不想便宜了这帮臭男人，今天剑儿要试魂，姨总得表示表示。”说着对剑心的眉宇吹了一口气。
“咳咳，”老大假装咳嗽，提醒众人不要看了。
“果然你是‘亲生’的呀”老三打趣到。
“你可知道你九姨这一口气有多重要？”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是平时不怎么说话的老五，粗狂的胳膊端着小碗，目光静静的盯着碗里浮现的一把刀，刀身巨大，宽厚而不失锋芒。
“是呀是呀”，平时拉着剑心到处看荒漠风景的老七也顺口接道。
“天地有灵，而你九姨灵体天成，每十年便有一口天地真气自然孕育而成，这一口气，怕是人间帝王，我无福享受。”青衫罩体，却是异常精瘦的老二缓缓道。
“好了，都别贫了，开始吧。”
随着老大的一声呵斥，众人都变得严肃起来，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老大。
那便从我开始吧，十三站了起来，只见碗里躺着一条毒蟒，通体青灰，泛着幽寒的微光。
“剑儿，把你的血滴进去”老大道。
剑心紧张的看着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顺手这么一划，一滴鲜血滴入碗中，忽然碗里的灵光灭了。
“怎么可能”十三阴沉的语调下，露出一丝诧异，随后是深深的失望，小声嘀咕着，“看来我这九幽皇蟒，是要随我一同埋葬在这里了。”
与此同时十一、十二眼神中也流出了失望的眼神。
“他们两个你就不必试验了，来七叔这里吧”老七啧啧的笑着说道。
“魂呢，分两种四类，先天种和后天种，先天种分天玄和地藏，天玄就是天上飘着的，什么云啊、雨啊、雷电啊，都有；地藏就是你啥。河流、山什么的；后天种就两种，乃其一乃古木或者异兽所化之灵，其二乃人力兵凶所结。你这一试啊，兽类琐是和你说拜拜喽。”
说完，老七把剑心手上这么一捏，一滴血滴进了碗里。剑心疼的直蹙眉，老七却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想必这剑儿，还是和我有缘。”
就在此时，老七碗里的青藤古木，却渐渐消了光影。
就在众人憋着笑的时候，老五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这里吧。”
剑心遵从的走过去，将紫的手伸到碗的上面。
随着血液的流入，先是道光大放，众人皆以为此时已订的时候，忽然光芒消散，“嘭”的一声，碗裂开了。
“哎”众人叹息着摇头，随后将目光看向九妹。
“十一、十二和十三飞兽和老七、老八的古木，看来是不行了，现在兵凶也散了，九妹乃是一条古溪，若是九妹不成，那老二老四的就更不行了，罢了，试试吧。”
等老大说完，剑心挪到九姨面前，糯糯的看着，“姨，剑儿喜欢你，肯定和您可以的，”说完小脸一粉，众人也哄堂大笑了起来。
“剑儿别怕，来。”
等血液流入，只见光晕下溪流潺潺，先是溪水暴涨，随后便是越来越小，随后溪流细如发丝，渐渐的消失在了碗中。
“看来还是不行。”
等众人惋惜之后，目光看向了老大。平日里大家都叫老大镇长，而实际上呢，老大之所被叫镇长，并不是年纪是最大的，而是他碗里呈现的这异象——“青云卷白雷”
不锁亘古未有，但就众人所知，人无二魂，魂无二象，此乃众人皆知，镇长这种早已经超出了众人的理解范围，众人皆已然默认，除非神迹。
道法万千，是神，则非人，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镇长来历，单是都敬镇长之威能。
“咳咳，剑儿今年十六了，也算咱们镇上的青年人了，以后也可以叫镇长了，赞们镇子就又多了一个劳动力了，哈哈哈。”
说完镇长长袖衣挥，一阵风裹挟着剑心来到碗前，一点献血入碗，只见分类大做，白昼变黑夜，黑夜变白昼，风雷赤火，连绵不绝，就在众人皆以为然的时候，忽然青天被分，闪电湮灭，而后什么都没有出现。
“怎么会这样，臭肌肉，你快去看看”九姨催促着老五。
“烂木头你去看看。”老五瞪了一眼老七。
老七凑上前去，看见并没有什么。
“哎~看来剑儿天生残魂，并不能孕育魂器。”
“什么？”众人皆是惊讶。
“天地自逍遥，也许这就是命吧，”一向沉默寡言的老二开口了。
“臭瞎子，”你知道什么，我们这些人，被困在这里几百年了，这里如此凶险，前些日子剑儿都险些丧命，我们又能守在这里多久？你可别忘了这里以前不是十三个人，而是四十八个。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不入青云，是活不了多久的。”
“那些人也是境界太低微了些”。
“那些人我不管，我不熟，也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可现在剑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就是不能不管他。”老七激动地说完这些，鼻头却算了起来。
九妹听到更是眼睛一酸，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吵什么吵，你们知道些什么？若是残魂，剑儿能活到现在吗？恐怕早都摔死了，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虽然剑儿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可是从九岁长到现在，也算我们的孩子。”
“你们看，这是什么！”镇长呵声到。
九妹等都看向剑心，只见一只光晕笼罩在胸前，光晕中隐约是一把剑的模样。
“难不成是剑魂？”众人疑惑，抵近向看。
“果然是啊”，老五激动说“虽不是刀，但也算有个起点了，只是”
“只是什么？”上前问道。
“只是我们没练剑的呀。”
老五说完，众人面面相觑。
“没事，练剑都挺骄傲，我看我剑心，名字都叫剑心，当时想让他性格坚强，和剑一样有着自己的孤傲，没想到，这下阴差阳错了，不过也好也好。”九妹说这竟然有些抽噎了起来。
“只是这剑，看起来眼熟，”老五撩拨了一下自己粗大的肌肉说道。
“是有几分眼熟”十三和众人不同，其余人皆是白衫或麻衣，他却是一身黑色，在夜色下极难被发现。
“好像和我们村口这破剑有几分相似？”老十三刚说完，村长大袖一挥，剑心的剑魂便消失了。
“天下间的剑，长的各个都那模样。”
说完，众人也互相愣了愣，想到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今天都散了吧，折腾了一晚上，明儿起，可以给剑儿练练了。”
众人听完镇长的话，也都感觉到了疲惫，四下散了去。
这时候，老二抵近了村长“剑是假的”。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你到底是不是瞎子”。
“因为我是，所以我知道。”
“好吧，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镇长接着说道：
“剑儿确实没有魂器，但是也并非完全没有，我境界比你们高，可窥伺天地，剑儿虽然没有魂器，但并非残魂，灵魂是圆满的，并且非常圆满，只是，真的没有魂器。”
“所以呢？”老二问道。
“所以？哈哈哈”，镇长抚了抚胡子：“所以我用剑儿的一滴血滴在门口破剑上，嫁接了一个魂器给他。”
“嫁接？这种事做得到吗？”
“一般是做不到的，但是剑儿特殊，他灵魂空空如也却又异常饱满，我不知道能不能行，我也没做过，不过就试了试。”
“那成功了？”老二问
“也是也不是，门口那剑，连我也不知道其来历，单是我却能感觉到，此剑有灵，我就试试看，它愿不愿意分出一丝灵来在剑儿身上，这既是温润了它的剑灵，让它得以滋养，也可以帮助剑儿拥有剑魂，我也就是那么一试而已。”
“而已？若是大家都吧希望寄托在那小子身上，结果发现是空欢喜一场，那大家怎么办？”
“怎么办？人总要有点什么指望活下去吧，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指望剑儿为我们报仇不行？只要他能在这绝地活下去就不错了。”
老二闻言，瞎了的眼睛似乎转动了一下，想说什么。
“好了，不说了，要是哪天天上再能掉下个女娃娃，我我们剑儿也就不用我们担心了。”
“咳咳，还镇长呢，老不羞。”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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