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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算计


  燕正元一听母亲将话头扯到自己身上,连忙摆手道:“怎么会呢母亲!您放心姐姐的事情儿子一定放在心上,日后定不会让她在韦家受半点委屈。再说,儿子是什么人您最清楚不过了,若是以后娶了妻,定会心肝宝贝的疼着,绝对不会亏待了就是!

  燕正元话落,余光不自觉地瞥向明婳的方向,见她只是低着头,兀自摆弄手中的茶盏,望着里头的茶叶出神。

  燕正元眸子里的光稍稍黯淡下去,可面上却还是一片笑意。

  韩氏见儿子如此说,同燕绾相视一笑,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出满意的神色。

  明婳不知她们心中所想,现下满脑子都是韦家同李椋的勾结,若是李珩不知此事,那这人便是李椋埋在吏部的一根暗刺。

  吏部若想左右朝廷官员的继任,升迁,贬黜,岂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如今皇帝沉迷修道,这朝廷大半官职都被世家贵族垄断,尤其是赵家为首的一众文官,若是不尽快除去,那么明家便要重蹈覆辙。

  众人又寒暄了一阵,燕正元外头铺面上还有事,便先行离开。

  已过午时,韩氏念着女儿一大早赶来实在辛苦,便让燕正芸回房休息。

  燕正芸离开之际,同明婳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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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青楸跟着明婳行在燕府花园中,瞧了身旁一身酒气的陈笙一眼,蹙了蹙眉头,小声道:“姑娘怎么这时候将这陈老头带来,这人一身酒气,也不怕熏着燕姑娘。”

  明婳望着一脸红润的陈笙,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陈大夫,您确定您不用醒醒酒在跟我去诊脉?”

  陈笙一听明婳开口,顿时吓得只打酒嗝,真不是他想同这丫头来诊脉,自打头一回给她治病,每每去明家之后,他都要被那群黑衣强盗掳走询问一番这丫头的病情。那伙人也不知是谁,武功高强的很,却从不让他看清楚面容。

  别的不知道,他只清楚自己的把柄握在人家手里。往后这丫头的差事他是真的不敢推辞,便是现下仍醉着,也得硬着头皮上。

  故作清醒地捋了捋胡子,清了清嗓子,道:“无妨,无妨。老夫随你去便是。”

  明婳狐疑地望着这陈老头,除了第一次诊脉这陈大夫还横眉怒目的,往后再来便愈发乖顺,甚至对她有些惧意,这是为何?

  越想越觉得不对,朝着陈笙疑惑道:“陈大夫,可是明家给的诊金不够,还是前些日子送来的花雕酒不和您口味,怎的近来见您总是神情恍惚?”

  陈笙见明婳发问,脑中闪过那人赤裸裸的威胁,那玄衣男子每每问完话后总是不忘威胁他一句,那声音低沉沙哑,透露着冷意。

  “此事你若向她透露出半分,你可晓得下场?”

  那人话落便将腰间挂着的短刃往桌上重重一搁,那上头镶着的赤金红宝闪着嗜血的光芒。

  陈笙始终忘不了那人的恐吓,明婳发问他自是不敢说实话,只含糊道:“神情恍惚不过是节气所致,至于诊金嘛!自然是多多益善得好啊!”

  青楸瞧着这人厚着脸皮的样子,不免有些嫌弃地摇了摇头,心道这陈大夫怎么愈发不正常,在姑娘面前也不知收敛些。

  带行至燕正芸的院中,一早便有侍女在院外迎接,见明婳前来,笑道:“表小姐可来了,我们姑娘可是等你许久了。”

  明婳笑着点头,跟着那侍女进了屋子。

  燕正芸见明婳前来,面上绽放出喜色,也不知是怎地,一见着这个小表妹,她总是能生出亲近之意。

  连忙上前,抓住明婳的手道:“方才见你,未能说上几句话。只记得你小时候是最喜欢窝在我这个院子里,如今我也不时常回来,这院子倒也闲置了。”

  明婳瞧着燕正芸眸中的精光随着语气渐渐低沉愈发暗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打量着这院子,和记忆中的没什么差别,就连那桂花树下的秋千架都留了下来,可如今看原本应该金桂飘香的院子,现在却有些凋零之象。

  燕正芸看出明婳眼中的情绪,叹道:“哎,那株金桂也不知是怎的,自我出嫁,听府中嬷嬷说,花就再也没开过。可能花也喜欢热闹吧!”

  明婳无意提起燕正芸的伤心事,便回握住她的手,笑道:“表姐现下回了家,这花不久便能再开了,莫要心急。总是会好起来的。”

  燕正芸勉强地牵出一抹笑容,拉着明婳进了内室。

  明婳吩咐青楸带着陈笙先下去休息,自己则随着燕正芸坐在软塌之上。

  没等明婳先开口,燕正芸便屏退了众人,苍白的脸几近透明,抬头望向窗外,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明婳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递到燕正芸手中,柔声道:“表姐,想哭便哭出来,这里是你家,不用忍着。”

  燕正芸捏紧手中的绣帕,像是再也忍耐不住一般,眼泪夺眶而出,只是那哭声却是许久都发不出来,气息像是被巨大的悲伤阻隔一般,明婳望着这情形,心中有数不清的酸涩铺天盖地的涌上来,令人窒息。

  “表姐...”

  燕正芸哭了一阵儿,直到感觉眼泪都快哭尽了,才堪堪止住,充血的眸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恨意。

  “我若早知道嫁过去是个什么情形,当初便是死也不会应下这门婚事。他们韦家人都是些喂不熟的狼。我若哪天被他们折磨死了,他们也会拖着我的尸体来燕家闹!”

  明婳不言,只是静静地听着,心中倏地闪过一个疑惑,道:“可若韦家真的如此不堪,当初舅舅为何要应下这门亲事?”

  听见明婳如此问,燕正芸讽刺地笑了笑,只是那笑中全是不可磨灭的恨意。

  “这一切全是韦家的好计策!那年我随母亲乘船去贺州谈生意,水路艰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伙强盗,混乱之中我就落了水,醒来后我竟躺在韦家的船上。众人都说是韦文兴救了我。大庭广众之下,我一女子如何推脱,肌肤之亲已然成为事实。我若不嫁他,等回了京,定会传得尽人皆知。”

  “我虽不愿这么快嫁人,可仍感念着韦家的救命之恩,韦文兴也算是一表人才,恰逢韦家入京,父母瞧着韦府也算是书香门第,便姑且应下这门亲事。”

  燕正芸顿了顿,藏在袖中的手攥得死紧,咬着牙又道:“可后来,韦文兴一次醉酒,说漏了嘴。”

  “他说韦家一早便盯上了燕家,想要从贺州那小地方回京急需一笔银钱,可韦家寒门出身,没有如此多银钱打点,便设计买凶劫了燕家的船,来了出英雄救美。”

  明婳闻言,也不免心头有些震惊,她原本以为韦家只是狡诈,没想到竟歹毒至此。

  “表姐,既然得知韦家目的不纯,那又为何还要在韦家忍下去呢?”

  燕正芸一听此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怎么没闹,得知此事的第二日我便同韦文兴撕破脸,想要同他和离。可韦家人却指着鼻子说我不守妇道,没有按规矩将韦文兴的那些侍女收房。我一时怒急晕了过去,谁料请了郎中来瞧,竟是有了。”

  “有了孩子,自是不能和离,我便将指望全附在孩子身上,只要孩子平安健康,那韦文兴便是个畜生,我也能同他过下去。”

  “可事情总不能尽如人意,我怀着孩子不过三个月,只是喝了我那婆母送来的安胎药,不消几个时辰那孩子便走了。事后我大病一场,本以为韦文兴会同他继母讨个说法,却没料到,尤氏咬死了韦文兴房中的一名小妾,说她妒忌主母有孕,才偷偷换了安胎药。后来我想细查,奈何那小妾早已畏罪自尽,吊死在房中。”

  明婳心中冷笑,这韦家为了钱当真是不择手段,竟连子嗣都可以不要。可此举却更加说明韦家对燕家下手必定不会手软。

  “韦家如此,是在自寻死路,表姐此番定是要下定决心,千万不可再心软了。”

  燕正芸不解地望着明婳,无奈道:“韦家咬死我不能生育,便是只愿休妻不愿和离,若我被休,怕是整个燕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到那时,我便只有一死,我死不要紧,父亲母亲只怕也要伤心死了。”

  明婳望着她苍白的面色,原本红润的面色现下双颊凹陷,便是敷了再多的脂粉也遮盖不住的憔悴。

  突然心中微微一紧,朝着门外唤道:“青楸!将陈大夫请进来。”

  燕正芸疑惑地望着明婳,见她不言。忽又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青楸推门进来,后头跟着陈笙,此时他浑身的酒气也散得差不多,看见明婳有些讪讪地上前,不敢多说一句。

  明婳见陈笙进来,先吩咐青楸出去守着,低声道:“陈大夫,我表姐身子有些不适,劳烦您帮忙瞧瞧。”

  陈笙瞥了眼明婳身旁坐着的美人儿,瞧她面色苍白如纸,还未搭脉,便先摇了摇头,此人阴虚亏损,恐有不孕之症。

  燕正芸狐疑的伸了手腕,陈笙细细搭了半晌,颤着声音道:“娘子这身子,像是用过紫茄花?”

  “紫茄花?这是何物?”

  “紫茄花乃避孕之物,其根叶性寒,女子若是长期服用,恐难有身孕,老夫看娘子的面色怕是已经用了许久了,最少也得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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