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惩罚

“咚咚咚。”
  房车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许华立马起身，低声问道。
  “我。”齐若答道。
  “呼……”许华松了口气，打开车门，就见齐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走了进来。
  “事情办完了？”许华边问，边下意识闻了闻齐若身上的味道。发现并没有他想象的那种味道后，松了口气。
  “嗯。”齐若点了点头，注意到许华的动作后失笑道：“闻什么呢，血腥味？”
  被说中心思的许华有些心虚。
  “你怕我杀了他们？”齐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了许华旁边。
  “倒也不是怕。”许华说着，看了一眼床的方向，发现睡着的三个女人没什么动静后才敢放心说道：“毕竟罪不至死……”
  “你说的对，罪不至死。”齐若抿了口水，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华怕齐若误会，连忙解释，“我是怕你手上沾了血。”
  “许华。”齐若放下水杯，脸上温和的笑容褪去，露出了罕见的严肃神情：“末世里，手上沾血是很正常的事。有时候，你如果不杀了他，反而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他们不仅不会感谢你，还会找机会报复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太好了。”
  “我……”许华发现确实是自己太天真了，他低下头，闷闷道：“齐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变成这样杀伐果断的，但是如果换成我，我大概……不太能下手。”
  我不是变，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齐若在心里说道。
  “没关系，你总会有适应的一天。”
  “好了不说这个了，东西呢？”许华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后看向齐若。
  “东西？”齐若愣了一下。
  “绮姨的东西啊，而且咱们丢了那么多，你不会忘了要吧？”许华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哦，这个啊。”齐若嘴角弯起，“等明天我妈醒了之后，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第二天，当齐若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绮雯玉站在桌子旁，看着桌子上的匣子发呆。
  “妈。”齐若顿时一阵心痛，他从来没见过绮雯玉这么脆弱的样子。
  从小到大，绮雯玉又当爹又当妈的把齐若拉扯大，她一直都是齐若心里最坚强的人。
  “阿若醒啦？”绮雯玉连忙抹了下眼角，脸上带着笑看向齐若。
  强颜欢笑。
  齐若看出来了，但他没有揭穿。他站起身，抱了抱绮雯玉，“妈，你别担心，东西会找回来的。”
  “算了吧阿若，东西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了。其实主要也是在这住了这么久，这老房子还是我爷爷盖的，现在被毁了，只是有些感叹罢了。不过我们不是要去D基地吗？现在变成这样，我们就……离开吧。”绮雯玉嘴上说着离开，但眼里还是凝出了泪。
  “妈，你先整理一下，洗把脸，我带你去个地方。”齐若推着绮雯玉，绮雯玉拗不过齐若，便叹了叹气去洗漱了。
  “都起来了，想看热闹的都起来了。”齐若拍了拍手，将剩下的三个人叫了起来。
  “看热闹，什么热闹？”许依依一听，原本惺忪睡眼瞬间亮了，也不顾自己的鸡窝头，从床上弹了起来。
  “绮姨醒了啊。”温若涵注意到了正在洗漱的绮雯玉。
  “绮姨没事了？”许华看向齐若，齐若点了点头。
  待众人洗漱完毕后，齐若打开了房车的门。
  同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房车前跪了两排人，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块布，布上面有几样物品。而那些东西，正是他们从齐若家拿走的。
  “他们这是……跪了多久……”绮雯玉脸色有些苍白。
  “没多久，一晚上吧。”齐若扶着绮雯玉走下房车，随后将已经跪着睡着的人挨个踢醒，将他们嘴里塞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偷你们东西的。”赵大强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哭的泣不成声。不过他的声音有些怪，相比于昨天中气十足的样子，竟有些尖锐。
  剩下的人被他带着也纷纷开始磕头，有的人甚至头破了都不管，毕竟他们现在的腿已经跪废了。要是再这么跪下去，那简直就要活活让他们跪死啊。
  一时间，除了齐若还面带笑容外，剩下的四个人脸色都或多或少有些苍白。
  “你们自己把东西交上来，就可以走了。”齐若将绑着众人手上的绳子解开后，从房车上拿下来一张桌子，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用布将东西包好，跪着移动到桌子前，将布包放了上去。
  “诶，你等等。”齐若叫住了刚要走的一个人，那个人身体一僵，立马转身开始磕头。
  “停停停，谁让你磕头了。”齐若一脸无奈，“我说是让你们走，知道什么是走吗？双腿直立，用脚走路。”
  听到这，所有人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们跪了一晚，腿一点知觉都没有，现在又要让他们走……

  “扑通”。
  已经有人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阿若……”绮雯玉见状实在是有些不忍，她面前这十个人仿佛都被砍了小腿一般，一个个跪在地上蹭。身上脏乱不堪，脸上血泪横流，哪里还看的出一点人样？
  “妈，你觉得这样惩罚够了吗？”齐若看向绮雯玉。
  “够了，够了，唉……”绮雯玉摇了摇头，走回了房车。
  不是她心软，她只是不想再看见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了。
  齐若看着绮雯玉的背影，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大门口，将他挡在门口代替门的大木板移开，然后说道：“将你们要找的人都带走吧。”
  外面还有人？
  许华许依依温若涵都瞪大眼睛看向门口，就见跪在地上这些人的亲人们纷纷哭着跑了进来，然后架着自家人就逃似的离开了齐若家。期间都低着头，生怕齐若注意到他们似的。
  “这……齐若，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么多人都安静的等着的？”许华震惊了，且不说外面的人这么安静，就连跪在地上的这些人也不敢出声，这也太……
  “很简单。”齐若将桌子上的东西收入空间，留下了绮雯玉的物品，用布包好后走向房车。
  在双脚都踏上房车后，齐若冰冷的声音飘来。
  “只要他们敢出声，我就立刻要了他们的命。”
  “那个带头的赵大强，已经被我切断了命根子，以儆效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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