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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红衣烈马


  慕清逗弄着小狐狸,抚摸着柔顺的狐狸毛,无聊的拿着一本游记翻看着,这是她在宫中找到的唯一一本游记。

  慕清看着自己火红的衣袖,如烟雾一般轻飘飘的衣摆,这件衣服光是挂着就十分迷人,她想起还没看到自己穿上后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动,她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中娇艳动人的姑娘,她不知道,原来她也可以如此美丽,火红的衣衫称的双颊红扑扑的,双眸的清冷似是被驱散不少,虽然比不得安乐公主,但她这般娇俏模样走出房门,必定会引来不少人的关注,她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随即她叫来她的贴身侍女。

  “小月”慕清对着门口轻唤,一玲珑可爱的小丫鬟恭敬的走近,跪坐一旁,等候吩咐。“你去请太医,说我病了。”

  小月眼角撇见慕清红色的衣角,心中暗想,主子何时这般张扬,又想起了刚才七皇子驱散了一干人等,想必其中有所关联。

  “诺。”小月恭敬的退出房门。

  慕清躺在床上装病,今天就可以不用出门了。她拿出荷包,从包里掏出一粒小药丸,这是她在一次宫斗中看到的小药丸。

  当时她正在御花园中采花拿去献给太后,讨太后欢心,远远看见陛下的新宠木修容往自己的方向走来,不远处一条小路上木修容的众所周知的死敌陈昭媛朝着木修容走去,不过木修容好像没有看见她们,只见木修容停下脚步,她应该是看上了一朵花,正准备亲手摘下,这时,陈昭媛抢先一步摘下,不知道她们说着什么,慕清也不甚在意,正准备继续干自己手中的事。

  只见陈昭媛狠狠地扇了木修容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将木修容打在地上,慕清不禁有些惊愕,虽说她见惯了宫中的明争暗斗,可是谁也没有如此明目张胆,那时木修容正巧面对着慕清低头半趴在地上,慕清清清楚楚的看见木修容从怀中掏出一只小药瓶,迅速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快速的送进嘴里吞咽下去。而陈昭媛傻愣的站在旁边,显然她没有料到她一个巴掌直接将木修容打趴在地上,她神色略微慌张。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正前方的慕清,她们不是想着如何陷害,就是如何逃脱,宫女太监们都注意着自己的主子。

  对于刚才发生的这一切,慕清更好奇木修容的药丸有什么用。

  不多时,木修容便脸色苍白的晕倒在地,旁边被拦着的丫鬟脸色冲破阻碍,想扶着昏迷不醒的木修容离开。陈昭媛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见她像是在威胁着小宫女,慕清没有往下再看,知道如果自己沾染上,便又是一场麻烦,趁着没人注意到她,迅速的回到宫中。让当时的贴身宫女去打探消息。

  一个时辰过去,宫女回来告诉她事件的结尾,木修容博取一大波同情,陈昭媛被降了位分,闭门思过。慕清不关心结果,她只关心那药有何用途。她拿住了木修容的把柄,当即,她去拜访了木修容,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木修容妥协,将那些药丸分一半给她,并且承诺以后得来新药必定分一半给她。慕清弄懂了那药的用途,小药丸名叫陈病药,木修容告诉她,药丸虽然外表一样,但是功效却各不相同,各种病症都有,只有吃下,才能知晓那粒药丸的功效,一日后,药效才会尽除。所以叫做陈病药,取陈列病症之意。

  慕清还没来得及吃下药丸,便听见脚步声,她连忙将拿着药丸的手藏在身后,看着来人,见是南御轩,不禁皱了皱眉头,压下心中的慌乱,不悦的看着他,又懊恼的想着,刚才应该吃下才对。

  南御轩见慕清神色不悦,她坐在床上,穿着他送的红衣,邪魅的红唇满意的勾起,走到慕清床边,沿着床边坐下,手指轻轻的抬起慕清的下巴,问着:“怎么了?生病了?”

  慕清偏头避开,南御轩戏谑的看着慕清,命令道:“将手给本宫,本宫刚好会诊脉,让本宫看看你所患何疾。”

  慕清顿时心虚,强自镇定,清冷的回视南御轩,说道:“殿下不必忧心,小女已经让小月去请太医了,况且,男女授受不亲。”

  南御轩不悦,他不喜欢别人拒绝,强硬的去拉慕清藏在背后的左手,慕清见状飞快的松开手掌,药丸便落在床上,南御轩拉过手臂,见手掌内空无一物,双眼看穿一切,却并不道破,认真的把起脉来。

  慕清神色紧张,知道骗不过他,果然,南御轩把了会脉,便戳破了她的谎言。

  南御轩没有追究,放下她的手腕,说道:“你随本宫来。”

  慕清极其不想出门,但是她知道,七皇子不喜欢别人拒绝他,所以,她乖巧的下床穿上绣鞋,低头跟在南御轩身后。

  跑马场上,正在进行着激烈的角逐,马儿像是飞一般的跑着,马上的人越来越激动,疯狂的扬动着马鞭。南御轩两人到时,正巧决出胜负,顾泽言夺冠,其他几位慕清只觉得脸熟,却记不起名字。

  南御轩从仆从手中接过缰绳,交给慕清,附耳在慕清耳边说着:“清清,不如去玩玩。”

  慕清抬头看着南御轩邪魅的笑颜,眼角瞥见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形,她后退两步,与南御轩拉开距离,拉着缰绳恭敬的颔首答应。她看着眼前的烈马,不由得苦笑,七皇子就是如此的恶趣味。

  南御轩看着慕清骑上大马,前往女子组的赛场,按照惯例,每年到达围场的第二天,都要举行两场马术竞技,夺冠者将会得到皇帝的赏赐。他只觉得慕清太过孤僻,在宫中显得太过平凡,他心中的皇子妃其实并非如此,只是,他太过相信自己的师傅,太过相信师傅的预言。毕竟他的师傅是万中无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国师。

  只见比赛已经开始,南御轩饶有兴致的看着马上的人儿,又看着许多吃惊的皇亲国戚,他们定是被慕清惊艳到了,遂满意的走到自己的席位上坐定,看着场内的比赛。

  众人看着马上的红影,他们思索片刻,回忆脑中的一张张脸孔,终于记起,这不是那孤僻清冷的安平郡主吗?记忆中安平郡主总是穿着一身青衣,不施粉黛,模样清冷婉丽,何时这般张扬,况且这身红衣轻飘飘的,马上的风强烈的吹动着衣摆,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在九天之上飞行的仙女,美的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慕清上马时就感受到马儿的躁动,开始她还勉强能够控制马儿的方向,可是,比赛一开始,她抽了马屁一鞭子后,马儿就疯狂的奔跑着,她感觉浑身的筋骨就像快要散架一样,即使如此,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掉下马,不然她真的会散架。她咬着牙坚持着,希望马儿能够渐渐的平静下来。

  安乐公主马术甚好,又骑着皇帝赏赐的汗血宝马,与慕清并驾齐驱,她抽空看了眼慕清,轻视一笑,狠狠地抽了马儿一鞭,身下马儿更加癫狂,跑的更加快速,她拉着缰绳,看见不远处的顾泽言,眼前又浮现那日看到两人站在一处的画面,鬼使神差的拉着马儿偏离了方向,狠狠地从侧面撞向旁边的一人一马。

  慕清顿时感受到一股猝不及防的撞击,身下的马儿飞快的稳住了身形,却是更加的狂野,它直起上身表达着不满,甩动上身,试图将背上的人赶下马背,以此来表达它对驾驭者的不服气。

  见到场上的一幕,众人皆是心中一紧,担心马上的人儿掉下来,不死也要摔个残废。为首坐着的帝王看着马场上发生的一幕,双眸暗含愤怒。

  左下手坐着六皇子南御墨,他冰冷的双眸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像是一潭万年的寒水,上面结着深厚的寒冰,泛不起一丝波澜。他洁白修长的食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平静的看着一切。

  右下首坐着七皇子南御轩,他淡定的看着一切,师傅说,火狐亲近之人将会是陪伴他一生之人,他相信师傅,所以,他相信,慕清不会如此轻易的死去,至少,在他死前,慕清一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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