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山雨欲来

“战争啊，”看着绫人急匆匆的样子，柱间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看向斑：“这里确实不安全了，我们先回去吧！”
  “嗯。”
  跑出老远的柱间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叫住了斑：“我们下次还在这里见面吧！跟绫人一起！”
  闻言斑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冲向森林中，身影迅速消失不见。
  ————
  羽衣族地中心塔楼，族长办公室。
  族长龙之介正一脸深沉的看着面前四个羽衣一族的高层长老争吵不休。
  一个身长相凶厉的男人突然“砰”的一声，一巴掌拍在龙之介身前的桌子上：“你到底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龙之介？”
  一旁的三长老仁智开口：“事关重大，龙之介有所顾虑也是很正常的。”
  男人猛地回身，神情阴鸷的盯着三长老：“还顾虑什么？志村与猿飞已经确定结盟了。两年前单单志村一族就让我们疲于应对了。”
  “如今他们两族联盟，我们的精锐力量还没恢复，新生代忍者难堪大任，除了接受宇智波一族的联盟请求，你告诉我这场仗怎么赢？”
  看着三长老沉默不语，他又看向三长老旁边的的男人：“靠你吗？虎之助？”
  “啊？”被点到名字的男人好似神游天外被打断了一般，搞不清楚状况：“我听我大哥的。”
  “哼！”看着虎之助的表现，男人又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龙之介：“难道你要亲自上场？”
  说完没有等龙之介回话，自顾自的说道：“你如果亲自上场，猿飞佐助跟志村武藏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他们二人可不是一般的棘手，你有信心战胜他们吗？”说到这里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毕竟我跟老四单单是对付猿飞太郎和志村鸟仁就已经到极限了。”
  “还是说你准备让大长老跟你一起上战场？”
  听到男人提到自己，一直站在角落的大长老微微睁开半阖着的双眼。
  头发花白的大长老已经快七十岁高龄了，满脸的老人斑。办公室内的几位四十多岁的长老站在他面前，嫩的跟小孩一样。
  虽然大长老衰老的看上去随时要断气一样，但是经历了三次族长更迭的他，却是众人心照不宣的羽衣第一强者。
  曾经多次力挽狂澜，救羽衣一族于水火之中，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因此听到英斗说出这话，其他三人瞬间脸色一变，龙之介怒道：“够了，英斗！你在说什么胡话。羽衣一族此时还没到需要大长老出手地步！”
  “呵呵，如果老夫这把老骨头最后能为羽衣一族而死，倒也是不错的结局。”大长老反而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长老···”
  听到这话，英斗还要解释些什么，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老爷子，不好了····”
  看着场内诡异的气氛，绫人吞了口唾沫，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啊。
  “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徒弟，龙之介。”看着绫人急匆匆闯进来的样子，英斗哂笑了一声：“这等机密的地方说闯就闯，把这当集市不成？”
  这个二长老平时就不太看得上绫人，两人关系向来不好，这其中的原因跟二长老的孙子有关。
  除了日向一族把血脉看的比命还重之外，忍界大多数家族的族长继承是由实力决定的。谁的实力更强，谁就是下一任族长。
  虽然族长的后代大概率实力不会差到哪里去，大部分忍族的族长更迭最后基本还是直系血脉继承，但明面上大家遵守的都是实力至上的原则。
  就比如最近几年才上位的猿飞佐助，他之前就是猿飞一族的平民，能上位靠的就是自身的绝对实力。
  羽衣一族也是实力继承制，因此二长老一直期盼着自己的孙子能继承族长之位。
  但他的孙子天赋平平。就算他早早把自己的孙子送到前线，让他日夜都在生死之间战斗，但成长速度依旧让人失望。
  因此他平等的讨厌天赋出众的烈斗和绫人，这两个人让他孙子再也无缘族长之位。
  “对不起，二长老，我这就离开。”
  贸然闯入高层领导的会议之中确实是他做的不对，因为绫人果断道歉准备离开。
  “来都来了，不妨先说说你要告诉龙之介什么事啊？”大长老笑着看向绫人，语气和善。
  跟二长老英斗不同，大长老对这个天赋出众的后辈喜欢的很。
  “这···”虽然大长老开口了，但绫人犹豫的看着龙之介。
  二长老和四长老共同管理族内对外作战的一切事务。算算资历，绫人也快上前线了。虽然自己不怕他，但因为这种小事连累到自己的组员被他穿小鞋也是很麻烦的。
  “既然大长老开口了，那就先说说看吧，这么点时间还是有的。”龙之介说道：“你说对吧？英斗。”
  “哼！”二长老冷哼一声，扭头看向别处，这算是同意了的意思。
  得到肯定的答复，绫人也不磨叽，迅速解开卷轴的封印。

  “勇太？”二长老看到地上的尸体，惊呼一声：“我记得他应该在东线战场，怎么死了？”
  “东线战场？你怎么去哪里了？”龙之介听到二长老的话，目光略带责备的看着绫人。
  所谓的东线战场，即是跟猿飞一族的战场。
  那里距离族里大约有一百公里，如果不是接到任务，普通忍者是不可能前往那里的。
  龙之介这么问，是在担心绫人鲁莽的闯进了交战区，怕他有生命危险。
  “这就是问题所在，老爷子。”
  绫人从尸体身上摸出一个小型卷轴：“我在南贺川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与此同时，我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
  龙之介闻言赶紧拿过卷轴，快速看完之后，一拳砸在桌子上。随后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将卷轴递给早就按耐不住的二长老。
  几分钟的时间，卷轴在长老们手里转了一圈，此时办公室内安静地吓人。
  半晌过去，二长老咬牙切齿道：“勇太是为了传递这份情报才死的，龙之介你···”
  他突然转身看向绫人：“你做的很好，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让他留下来听听吧，”老神在在的大长老突然把卷轴递给绫人：“反正以后也是要参与的，就当提前积累经验了。”
  反正以后也是要参与的？
  屋内的几人听到大长老这句话反应各不相同。
  这屋里除了四长老外，现在可是长老齐聚。商讨都是关乎族内存亡的大事，大长老说绫人以后要参与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以后会是长老，还是默认将他当成族长来培养了？
  要是前者还好，要是后者...想到这，二长老和三长老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向绫人。
  五长老虎之助可不管其他人心里的想法，他第一个开口：“大哥，照这份情报来看，我们现在没得选了，只能跟宇智波结盟了。”
  “没错，可恨奈良、秋道、山中三族居然也敢插手我们的事，”说到正事，一向温和的三长老此时也怒不可言：“他们跟猿飞一族是怎么搅合在一起的！”
  二长老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了：“要不是现在分身乏术，我一定和老四带队把他们三族屠杀殆尽！”
  大长老脸色也异常凝重：“正是因为我们现在分身乏术，他们才敢落井下石啊。”
  此时看完卷轴的绫人也整理清楚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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