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张妍妍已经一个礼拜没有理她，年杲被全面拉黑了，她中午送的饭倒是都收了，没办法，年杲只能让胡一帮忙约了张妍妍。
年杲花重金给张妍妍买了个项链，张妍妍见到她倒是很平静。一脸等年杲道歉的样子，平常年杲话很多，这时候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张妍妍横了一眼她说：“叫叶乐别再给我发信息了，能不能消停一会，再发我报警了。”叶乐没有办法拉黑，手机关机他发在电脑上，也不会挡住张妍妍工作，就是右上角一直在闪。这是道歉吗？这明明是神经病。
“马上，我马上，我不知道。”年杲吓得一缩，发上打给叶乐。
年杲把项链打开推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就是怕你骂我，所以就没想好怎么说。”
“你还会怕我？咱们俩又没血缘关系，你心里觉得我是多管闲事吧！你以后不用怕我，我也省得热脸贴冷屁股。算了，我没必要让自己那么累，以后别联系了。”张妍妍拿起包就要走。
“妍姐，我错了，对不起，求你别跟我绝交。”年杲嚎啕大哭，抱住张妍妍一边哭一边喊，整个饭店的人都看了过来。
张妍妍翻了个白眼，推了一下没推开年杲，张妍妍被她的哭声震得头疼，旁人的目光刺得她臊得不行，年杲是一点包袱都没有，可这是在她公司附近啊！
“你给我把声收了！”张妍妍揪起年杲的耳朵给她拎到座位上，自己到对面坐下。
年杲捂着耳朵不停地抽泣，转了转眼睛，肯揪她耳朵应该是有缓和，“妍姐，你就是我亲姐，你不能不管我。”又推了推首饰盒。
张妍妍盖上首饰盒算是收下了，她也不是真的想和年杲绝交，知道年杲就是小孩性格，得抻抻她涨涨记性。也没想到年杲都24了，还能撒泼打滚，“我管你，你听吗？
“我听，我以后都听！”年杲举起手指发誓，看着她脸色坐到张妍妍旁边挤着坐，头靠在张妍妍肩膀上，“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张妍妍拿她没办法，打开首饰盒嫌弃道：“你这花多少钱买的破玩意儿，退了吧！”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年杲拉过一张纸巾擤了擤鼻涕，好了伤疤忘了疼，“姐，这个可贵了，找朋友买的限量款呢，能不能当你生日礼物，下个月你生日我就不买礼物了。”
张妍妍使劲打了她一下，“你抠死得了，饭继续送，送满一个月。”
“没问题，以后我有空就给你送。”年杲拿起菜单说：“姐，咱们俩中午吃点啥啊！”
揉了揉太阳穴，张妍妍在心里感叹，这玩意就是没心没肺，自己跟她生气完全是在为难自己。
吃完了结账的时候年杲对着窗外的景色啧啧称奇，张妍妍白了她一眼结了账，那个项链年杲下了血本，心疼得厉害。既然妍姐都大人有大量了，她就小人一点也无妨。
出了餐馆，张妍妍停住了，眼睛看向不远方的一个漂亮女孩，女孩正在和对面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在说着什么，不时撩一下头发，男人双手都插在西裤兜里。
年杲问：“姐，那女孩你认识啊？”
漂亮女孩看见了张妍妍，热情地举起手挥了挥：“妍妍！”男人回了头，对张妍妍点了下头。
张妍妍拉着年杲就走，女孩没两步就追了上来，“妍妍，逛街吗？一起呀？”
“黄笛，我劝你离我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张妍妍拉着年杲越过她走了。
黄笛撇了撇嘴走了。
“谁啊？穿这么少，她不冷吗？”年杲好奇地问。
“喜欢我爸钱的人。”
年杲一下子闭了嘴，张妍妍的妈妈前几年去世了，张妍妍的爸爸张瞳生意做的很大，身边总不缺莺莺燕燕，一直没有能上位成功的。
年杲在商场一楼的m记找到叶乐，坐在他边上，一口吃掉叶乐手里的薯条，若有所思。
“没搞定张妍妍？”，叶乐又投喂了一根薯条。
“妍姐不生气了，她哪会跟我计较。”年杲喝了一口可乐说：“有点巧，我看到琴姨的儿子和一个女孩说话，那个女孩好像和妍姐的爸爸有关系。这事要和琴姨说吗？”
叶乐看着年杲嘟着嘴一脸迷茫的样子，一时间有点心猿意马，亲了她一下才问:“琴姨的儿子跟人说话而已，为什么要说？”
“那个女孩好像喜欢琴姨的儿子，她一直在撩自己的头发。”
叶乐回想了一下，“你好像没对我撩过头发？”
“她那个是普通喜欢，我对你是超级喜欢了，不一样。”年杲顺嘴胡说，那些潜意识的动作，她怎么会记得。
叶乐问，“有吗？超级喜欢什么样？”
“你自己看不出来吗？你好笨！”年杲亲了叶乐一下，其实她也不懂，撩头发这个心理活动还是张妍妍告诉她的。
“那你这个超级喜欢实施的频率有点低。”叶乐歪着头看着她故意说道，直到年杲又重重亲了他两下才罢休。
叶乐宠溺地摸了摸年杲的头，“琴姨和她儿子的关系不太好，如果只是猜测别告诉她了。”
“好。对了，我们问问刘警官吧，朱惠那个案子的进度。”年杲提议。
叶乐拨通了刘警官的电话，关机，张警官的电话无人接听，“可能在忙，反正律师都在帮忙跟进。”
晚上十点多，张警官来到了公寓。
“我能抽支烟吗？”张警官靠在沙发上问。
“您抽吧。”年杲有点诧异，叶乐不抽烟，没找到烟灰缸，把蛋卷盒盖放到茶几上当烟灰缸。
叶乐很直接的问：“是名单有让你们为难的事吗？。”
张警官看起来有些抑郁，说：“那个名单的事不想牵扯到你们身上。”
年杲问：“什么名单？”
叶乐模棱两可的说：“陈锋电脑里有一个名单，我帮他们找到了。”
年杲想起来上次刘警官让叶乐修电脑，就没在意。张警官深吸了两口烟，“你们近期不要再给我和刘警官打电话了，这件事比你们想象的复杂，朱惠很快很被无罪释放，我今天来就告诉你们这件事的。”
年杲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高兴极了，“太好了，我们今天打电话也是问这个案子的进展。”转瞬间又难过了起来，眼眶瞬间就红了，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再不舍得也要还给人家。
心里竟然有些希望时间可以慢点。
叶乐摸了摸年杲的头安抚她，问张警官：“刘警官今天怎么没来？”
张警官面无表情把烟掐灭，“他去了d市查案。”
高珍躲到了d市，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破绽，为什么警察找上了她。
穿着肥大的牛仔裤，宽大的帽衫，又求枫哥花大价钱买了套身份信息，找了家整容中心把鼻子和下巴里的假体拿了出来，微调了下，改变了发型，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让整容医院开了证明，找到新买身份的乡镇户籍科更换照片。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看了她几眼，说：“你这个照片在外面拍的不符合标准，需要重拍，就在旁边那屋，不贵，30块。”
高珍怕夜长梦多，拿着文件打开门，刘警官在相机后面说：“拍照？坐下吧。”
高珍刚坐下，刘警官扔给她一副手铐，“自己带上吧，高珍！不对，我应该叫你周晓敏。”
“您认错人了，我叫王东苹，您看……”周晓敏一急，手里的文件掉到地上，赶紧蹲下捡。
刘警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周晓敏，2015年5月19日晚上，安妮是什么死的？你能花大价钱换脸换名字，dna你换不了，我找你很久了。”
周晓敏腿软了，跌坐在地上，怨恨地盯着刘警官，捡起地上的手铐不情不愿的铐上，不想难为自己，坐到椅子上。
刘警官把周晓敏带到了审讯室，另一位警官也进来记录。刘警官把灯照在周晓敏脸上问：“安妮是怎么死的？”
周晓敏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的手。
刘警官不着急，过了一会儿问：“你明明已经换了身份变成高珍去了国外，为什么还回到b市？是因为你妈妈吗？”
周晓敏垂下的眼帘动了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些年为了吊着你妈妈的命，花了不少钱吧？你妈妈治病的钱哪来的？”刘警官站起来接了杯水周晓敏，自己也接了一杯站在她不远处。
周晓敏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栽了，但很多事不能说。不说，她还能多活几天，说了一切都完了。握紧了拳头，努力平复心情组织语言，“安妮是我杀的，我们俩个都有特殊爱好，玩脱了。我就把她扔郊外了。”
刘警官问：“你一个人？”
周晓敏点点头。
刘警官笑了，“她比你高5公分，体重应该至少比你重5公斤，你当时是怎么把她运到郊外的？”
周晓敏眼睛转了转说：“我偷了一台车，把她放到了后备箱。”
刘警官拿了几张照片放到周晓敏面前，“我想，你确实当时技术还不行，是玩脱了，安妮意外窒息死亡了。但你当时也是被塞到了后备箱，后备箱有你的血迹和这个手链，是你的吧？从海边悬崖推下去的应该是你们俩，悬崖上这些脚印都是男人的。天黑他们没扔好，安妮卡在了突出的平台上，你掉进了海里，竟然活了下来，所以一直没有找到你的尸体。我说的对吗？”
周晓敏喝了口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没有什么男人，只有我和安妮，在我家玩脱了。”
刘警官点了点车的照片，“这台车是在你家楼下发现的，但方向盘上的指纹太过于清晰了，位置也不对，别人拿着你的手按上去的吧？你说这台车是你偷的，你怎么偷的，在哪偷的，车原来的车牌号是什么？车上都有什么东西？”
周晓敏抿着嘴唇，鼻孔放大，忍不住喝了口水，迎着刘警官锐利的目光说：“时间太长了，我不记得了。”
刘警官看着她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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