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是福是祸
“帮你别祸害祖国的大花朵。”
话音落下，老三心如止水，他真是太失望了，果然塑料袋兄弟情谊不值一提，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差劲了。
刚刚还在嬉皮笑脸的老三，瞬间就哀怨，沮丧。
那作为兄弟哪能冷眼旁观，老大说了句工具话，“老二说的没错，等你想明白就不会是这副模样了。”
说了还不如不说。
三个“好”兄弟在楼道里待到了傍晚，都要憋出病了。
一致怀疑，楚妍把他们忘在了九霄云外。
就在三人摸在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喊楚妍下楼吃晚饭的时候，门猛的被拉开，双方的被吓的一愣。
楚妍无语的看着三人，“我邻居有没有回来？”
老三摇摇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他这样子看着特别不靠谱。
楚妍靠在门口，表情就是隔壁欠了她钱似的，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她自己欠了隔壁的钱。
可能人就是矛盾的，天天能见面嫌烦，见不着面了，更烦。
一股无名火无厘头的冒。
老三笑着问，“妍姐你火气挺大？”
“看出来了？”楚妍是笑嘻嘻的，目光不清楚落到了哪处，嘴角扯平，目光点点涣散，“那你话还这么多？”
她的目光太赤裸裸跟直接了，恨不得要用眼睛把人看穿杀死。
另外三人见状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脑子里稀里糊涂的想了一堆。
霍云深身边站着一个女人，亭亭玉立，黑长直的头发披在腰间，吊带白棉麻长裙，带了会小毛衣外套。
很温柔，也很想楚妍。
简直就是温柔版的她。
那个跟自己相差不大的女人，还跟楚妍示好的笑了笑，她缓缓转过头跟霍云深说了些什么，眼见着，他也勾着嘴角笑。
两人前后的走进隔壁，在这一小段的路程中，霍云深没有一个眼神是停留在楚妍身上。
“这也太像了吧…”老三震惊的揉了揉眼睛，他脑子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他没把控住，脱口而出，“到底谁是谁的替身？”
要是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楚妍便是妥妥的替身。
她低头自嘲的笑了，一点声响没有，眼睛温温热热，耳垂的温度也在稳步上升。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替身…为什么霍云深会留着一个傻子，为什么会百般照顾和偏瘫，为什么他不嫌弃傻子。
都是有原因的。
楚妍情绪低落，但也不想表现在面上，抬起张脸，还是跟平时一样，眼底是不经意的笑意。
只不过，老大看着眉心一皱，他瞧出点心酸苦楚的意思。
“你们去吃晚饭吧，到时候想办法把医药费打给隔壁，我不想欠着人家。”
老三难得机灵了一回不讲话，多说多错，他选择看着。
老二点点头，表示明白，三个人一起下楼，一起想着吃什么，给楚妍带点什么东西，反正该骂霍云深的，另外两人一句没耽误。
“去他家门口倒泔水，把我们妍姐当什么了？”
“说的好，找人去他公司门口拉横幅。”
老大是无话可说，估摸着晚上楚妍是吃不进去东西了，她对霍云深的上心程度，他都拿捏不准。
先动心的，是要受尽委屈的吗？
——
楚妍的情况就跟失恋了一般，她过的浑浑噩噩的，反应过来还是因为脚底踩空，滚下了楼梯。
停在最后一节台阶上，她一动不动，浑身好像哪哪都疼，楚妍没吭声，面无表情的爬起身。
“喂，爷爷？你最近怎么样？”
霍爷爷接到楚妍的电话，打心底的开心，隔着电话，都能发觉他语气的笑意，“妍妍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爷爷。”楚妍这人过度的重感情，她不想远离对自己好的人，张了张口，犹豫半分的说，“我要和霍云深离婚了。”
霍爷爷显然愣住了，他在电话另一端愣了好久，最终沉重的吐字，“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解决吗？”
没有坐下来的必要，男人的话，没一句可信的。
楚妍真的有点身心疲惫了，阴差阳错嫁进了霍家，要是个傻子也罢，一生不愁吃穿，可她不是。
别说傻子，只要是个有肉有血的人，都会被感情支配。
“爷爷，霍云深他不喜欢我，我也不想死缠烂打惹的大家都不开心，我现在有工作，老板很器重我，以后给你养老好不好？”
楚妍的语气压的低低的，她难得好脾气的哄着一个人。
霍爷爷很少掺和夫妻两人之间的感情，他不想过问，只想抱个孙子，给晚年的生活添上不少乐趣。
情绪这难以言喻的东西，口里说出的话多少都会带着些，霍爷爷明白，他不想楚妍不高兴，“你们的事情自己决定，要是霍云深对不起你，就跟爷爷说，我非得揍他不可。”
楚妍无声的笑了笑，她没掉眼泪，早早的拿了张板凳坐在落地窗前，城市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了她。
她没有家，喜欢的人也不会喜欢自己。
好惨。
活的好失败。
电话一直通着，楚妍没说话，定定的看着窗外，慢慢的，泪水才迷糊了视线。
雷厉风行，坚如磐石，不少人都敬服的楚妍，为了点芝麻大小的事情，一个人独自默默的掉眼泪。
说出去丢死人了。
“妍妍，爷爷舍不得你，你以后照旧喊我爷爷，出去就说你是我干孙女，少吃点亏。”
霍爷爷认真的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事你也不要觉得尴尬，直接去找霍云深，生意场上的事情，他能解决，你不要嫌麻烦。”
“爷爷，你要相信我…”楚妍长时间压着的情绪，这一刻狠狠的蔓延在心腔，她好像突然掉进了汪洋大海，水下点点的氧气，让她感觉胸闷，难受。
“我可以的。”
这通电话，以楚妍憋不住眼泪而挂断。
她眼泪一滴滴的砸在黑色的西装裤上，本是黑色的布料，凝视一看，还有颜色深浅的分层。
霍云深，我们没有以后了。
人与人的相遇是福还是祸，皆是个未解之谜，不会有人知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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