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顶流帮了个小忙
吴允和秦昂的退出使张尔丰元气大伤，消息传出后，有不少人想抓住这个机会上位，张尔丰却不予理睬，直接宣布《间谍》停拍，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结果并不是吴允想要的。
她觉得，张尔丰完全可以找到比她和秦昂更合适的人来出演，而且电影并没有进行角色官宣，除了林青依那个脑残放出个烟雾弹，其余人皆是一言不发，换掉男女主也无妨。
吴允对张尔丰生出亏欠感，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道个歉，转念一想，当时话说得那么绝，打电话也不合适，干脆随波逐流，点到为止。
秦昂也对此消息惊讶不已，不仅如此，原也甚至阴沉个脸敲上他的家门。
原也看着自己的表弟和准弟妹，气得先喝了一大杯水平复怒火，抹抹嘴道：“你们两个罢演我理解，但是说的是什么理由？你们知道张导跟我说什么吗？”
吴允和秦昂同时抬头，原也咬牙切齿道：“他说，你们两个要是不演，这电影就没法拍。你们这是把张导往死胡同逼啊！”
张尔丰做出这个决定，势必会得罪不少投资商，演员及幕后工作人员。有的人可能将明年二月份的工作推掉，一心一意投入到电影中，结果现在枪毙了，生活怎么办？不是每一个人都过得那么容易的啊！
“表哥，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秦昂将吴允护在身后，“事出有因，谁知道张导这么看好我们俩，我们也不想推了啊，但是凶手还没抓到，风险实在太大了，允允不去我也不能去，我不能让她出事。”
原也见自己的表弟护妻的模样，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恨铁不成钢道：“你没救了你！”
当时他可是对张尔丰打包票保证没问题，现在出了这事，他这个影帝的脸往哪放！不仅如此，他的表弟还是个恋爱脑，为了女人连事业都不要了，他怎么会有这么个表弟！
秦昂看着原也胸膛此起彼伏，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他从小到大最听原也的话，不仅是因为原也比他年长跟他亲近，更是因为原也打小就长得凶，只要一个眼神，秦昂就不敢再吱声了。
吴允察觉到公寓内气氛逐渐凝固，选择将秦昂扯到身后。护着自己的粉丝，是偶像该尽的责任，更何况这件事的确因她而起，她必须负全责。
“原……大哥，你别说他了，这件事因我而起，我现在也没办法给张导赔不是，等案件水落石出，我一定亲自登门向他道歉。你和张导的交情深，这段时间就不要在他面前提我和秦昂了，求你了，把这事瞒住。”
吴允穿着一件紫色圆领薄卫衣，风格宽松，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却显得整个人更加单薄。她向原也鞠了一躬，长发垂下，像那日对待张尔丰一样，半晌没抬头。
原也哪想到吴允会说出这番话，甚至对他弯腰，搞得他像审讯逼供，非要让人低头一样。他舒出口气，下一秒就看见秦昂双腿一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
原也：……
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行了，你们俩别搞得我像个罪人。”原也实在没眼看，上前把秦昂拉起来，顺带拍了拍吴允的肩膀，“弟妹，起来。”
这一声弟妹给了吴允致命暴击。她起身转头，发现秦昂躲在原也背后偷笑，与原也愁眉不展截然相反。
原也叫得过于自然，显然是打心眼里把吴允和秦昂捆绑成一对，完全没问过当事人的想法。
吴允无奈地看着秦昂。
算了，她忍。
“警察那边怎么说？”原也捏了捏眉心，问。
“没什么进展。”秦昂并没告诉原也细节，只告诉了他火灾或许因吴允而起，之后的进展也没对原也透露过任何。
这件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原也双手叉腰，扫视一眼后，说：“我老婆喊你们去吃晚饭，记得来。”
秦昂点点头，说：“好。”
原也离开后，吴允浑身疲软地坐到沙发上，无助望天。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呢？只是一场火灾，为什么会牵扯出这么多事？
“允允，晚上不用紧张，嫂子人很好的。”秦昂兴冲冲地坐到吴允身边，说。
吴允瞥了他一眼，说：“我不是你老婆，原也不是我哥，他老婆也不是我嫂子，你弄清楚了。”
“我知道。”秦昂语气平静，“但是我把你当我老婆，我哥和我嫂子都把你当弟妹，就差你说一声愿意了。”
吴允懒得再和秦昂掰扯，别过脸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秦昂靠到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说：“张乐查了乔放，火灾那天他在临州，而且档期是空的。”
吴允倏地坐正身体，瞪大双眼看着秦昂：“是不是说，有可能是他？”
秦昂不可置否地点头：“对，不过何雅雅的小区没有监控，现场又除了化学制品的残留物外，其余什么也没发现，更没有指向凶手的证据。”
吴允顿时又垮下脸，靠回了沙发上：“也就是说，死局咯。”
“允允，纵火犯有可能也是强奸犯。”秦昂淡声道。
他在看书的时候，发现好多纵火犯都有强奸的前科，甚至有的连男人也不放过。犯罪无关年龄，而是心里的恶意累积生长，促成了一个扭曲的人格。
吴允并没有听说过乔放有什么花边新闻，他在剧组也十分尊重女性，会主动给女性拧瓶盖，怎么可能和纵火强奸扯上关系？
“乔放不像吧。”吴允不太想怀疑乔放这个温文尔雅的大哥，含糊地说了一句。
秦昂突然翻身覆在吴允身上，吓得吴允想作起，却不料秦昂的动作先他一步，桎梏住她的手臂。
“允允，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秦昂敛起神色，问。
吴允的思绪回到初遇秦昂那天。
“不苟言笑，难接触。”吴允按照自己的记忆，说道。
秦昂挑挑眉，似乎对这个评价很意外。他当时的爱意已经不受控制地溢出来了，在见到吴允时，一切过于突然，他根本就没准备好，再加上光顾着替吴允背锅，连招呼都忘记打了。
“那现在呢？”秦昂追问。
吴允翻出个白眼：“流氓，人前人后两副模样。”
秦昂低下头，几乎是贴着吴允的脸，喷洒出灼人的热气。
“允允，对外的形象是可以装出来的，尤其是艺人，每个人的演技都不差，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是你能说得准背地里是什么样吗？”
他拉起吴允的手放到那处，轻笑道：“就像我，你第一次见我有想过我是个流氓吗？”
说完，他带着吴允的手一蹭。
“你有病吧。”吴允猛地收回手，脸蛋通红，掌心仍记得刚刚怪异的触感。
“想不到吧？”秦昂对于吴允的骂声不予理睬，“允允，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敢在摄像头前露出本来的面目。”
吴允非常想一脚踹飞秦昂，但秦昂的话语和动作又不得不令他深思。
是的，娱乐圈里每个人都很擅长伪装。奶油小生睡粉，实力影帝吸毒，正能量出面的艺人偷税，在这些新闻爆出来之前，没有一个人想得到。
“懂了吗？”秦昂哑声问，“允允，男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和乔放脱不了关系，因为他不干净。”
吴允想摆脱这尴尬的局面，连连点头，说：“好，我知道了，你能起来了吗？”
秦昂没有动作。
他忍不了了。
从见到吴允那天他就在忍，同居后他更是夜夜难眠，脑里总想些有的没的。
“一次，行吗？”秦昂咽了口口水，“帮我一次。”
吴允是个成年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秦昂的脸上明晃晃刻着情欲二字，再加上刚刚的举动，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你自己可以吧。”吴允下意识想跑。
“不一样。”秦昂的语气近乎祈求，“我想要你帮帮我。”
秦昂凑到吴允耳边，轻声道：“求你了，允允。”
低音炮在耳边回响，与暧昧的气氛相融合，吴允只觉自己的心都化了。
她是个母胎solo，对这事一窍不通，她就是想帮，也不知道如何帮起。于是她颤巍巍道：“我不会。”
秦昂眼中迸发出火花，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关上窗帘。
霎时间，客厅内一片昏暗。
“手给我，剩下的我来。”秦昂语气急促，“可以吗？”
吴允听得出秦昂的忍耐，左思右想，就当给自己长一次经验了，咬咬牙道：“来吧。”
不知过了多久，秦昂摸黑抽出两张纸给吴允擦手，想起方才的恩赐，他说：“要不……你缓缓？”
吴允没回答，在黑暗中呆滞。
秦昂想来想去，觉得吴允铁定也不太好受，试探道：“要不，我也帮帮你？”
“滚！”吴允突然一巴掌甩在秦昂脸上，不重，跟挠痒痒一样。
她推开秦昂，在黑暗中快步溜进客房，途中险些摔倒。
秦昂听到关门声后，打开了窗帘，客厅又恢复了一片光明。
他看向自己的掌心，来回翻转，又攥了攥，才确定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门后，吴允趴在床上，愤恨地捶着床。
“操，操，操！”
连续三声粗口，吴允追悔莫及。
干了什么？她和秦昂都干了什么？
今天是帮个小忙，明天是不是就要睡一张大床了？
她别过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顿时又羞又恼，起身去浴室洗手。
水声哗啦啦地响起，她搓得掌心泛红才肯罢休。
“衣冠禽兽。”吴允骂道。
她躺到床上，平复心绪后，忆起秦昂说的话。
娱乐圈每个人都擅长伪装，出现在荧幕前衣冠楚楚，退场又是一副样子。
她不能再凭外表去本能地相信人，去包容不应该被原谅的人。
她应该让自己的心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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