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皿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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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到了快入冬的季节，早上的气温是越来越低，街道两旁的树叶上结上了一层白白的冰霜，木曦来到医院门口，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对着双手吹了一口热气。他感觉医院门口清净了不少，原来前几天在这里吵闹的死者家属已经全部离去，只剩下地面残留的一些纸钱、矿泉水瓶子、零星散落的垃圾袋，似乎家属才离去不久，要不然这些东西早就被清扫走了。人死不能复生，估计医院也只是赔钱了事，像这种医闹的情况，木曦是见惯不怪了。

        来到科室，木曦按照惯例额还是去查看了一下前几天他那个手术病人，小男孩名叫王一童，尽管患有脑瘫，但性格开朗活泼，在病室比较讨人喜爱。

        看到木医生过来，他开心的叫了一声“曦哥哥”，一童的母亲在床边为他整理衣服，今天做完检查如果没问题一童就可以出院了。

        一童的母亲微笑着看了一下木曦以示招呼。

        木曦想了许久还是决定问一下，他故作随意的问一童的母亲：“一童出生的时候有没有得过什么大病。”

        一童母亲担心孩子的身体状况，听他这么一问，似乎变得有些着急，连忙回道：“木医生，是不是一童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他恢复的很好，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他以前的身体状况，你不要太担心。”木曦赶紧解释。

        一童母亲回想了一下，说：“其实怀上一童的时候，我和一童他爸就非常注意孩子胎儿时的身体状况，也经常到医院检查，医院也并没有检查出一童有任何身体的异常情况，可是，在我生产一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孩子吸入了大量的羊水，需要给孩子进行紧急手术，当时可急坏了我的老公，因为担心我们母子，他硬是从病房外冲进了手术室，当时被医生好一顿痛骂。孩子出生没多久，医生告诉我孩子患有脑瘫，说是在出生的时候，孩子因为缺氧，脑组织有些损伤，孩子的父亲也因为这件事一直生活在自责当中。”说完，一童母亲满是愧疚的望着年幼的孩子，眼神中充满怜悯。木曦免不了安慰了她一番。

        回到办公室，他又回想了一番刚刚一童母亲所说的话：窒息，缺氧，脑组织损伤，是正常意义上的一起生产意外？又或者根本就是一起人为引起的医疗事故呢？

        这时候来上班的人陆续都到了，办公室变的热闹了起来。科室刘主任是个胖子，身高只有一米六几，体重估计得有一百七八十斤，走起路来气喘吁吁，但为人随和，对木曦也很是看重。

        刘主任拿着他的茶杯边吹着茶杯里冒出来的热气，对着木曦说到：“小木啊，我记得你今天没有安排手术吧？”

        木曦回到：“没有，有什么事吗，刘主任？”

        刘主任喝了一口热茶，缓缓说到：“上午八点半你去十六楼会议室去开一个学术报告会吧，我们医院吴敏教授主持讲座。”

        对于这位吴敏教授，木曦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是云都大学生命科学院的院长，也是国内生命科学领域最有威望的科学家。对于现场听这样一位科学泰斗级别人士的学术报告，是好多年青医学工作者以及医学学术领域人士梦寐以求的事情。

        木曦开心的答应了下来，他看了看时间，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拿上记录本和笔朝会议室走去。

        偌大的会议室挤满了前来听讲座的人，一千多张座位早已座无虚席，连大厅后面都站满了人，木曦还注意到讲座前排还有几台摄像机，似乎还来了不少媒体工作者，这并不奇怪，吴教授一般主持这样的大型讲座频率不是很高，一旦他发布消息，公开讲座，肯定是有什么医学领域的重大发现或者是重大突破。

        突然，讲座会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一稍显清瘦的老人走上了讲台，此人正是吴教授，他两鬓斑白，却是红光满面；带上一副金色边框眼睛，大有学者之风；虽步入花甲之年，但看起来精神矍铄。因掌声雷鸣不断，吴教授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喝了一口桌上为他摆放的热茶，清了下嗓子便开始了他的讲座。

        讲座内容大概是：他和他的同事经过多年的研究，发现了一种新型的元素，他们给它命名为皿元素，这种元素是从人的大脑中发现的。说起来这种皿元素还真是神奇非凡，要是加以利用，它能增加人类的记忆力，改善衰老，更加重要的是：它能激发人类的潜能。吴教授讲到，人类的潜能是巨大的：一位深处绝境的母亲能托起比她重几十倍的巨石，普通人的大脑利用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二，细胞的新陈代谢是一个不断自我复制和转录的过程，要是加以控制，那么人类就会克服疾病等等。总之，吴教授讲到：这种新型的皿元素在科学界只是处于一种刚被发现的萌芽状态，并没有被提炼出来，更难以说加以利用，但对科学界来说这已经非常了不起。

        听完吴教授的讲座，已近中午吃饭时间，木曦忽然想起李月来，他拿起电话给李月打了过去。李月昨天上完夜班还躺在床上睡觉，一看是木曦打来电话，顺手接了起来，懒洋洋的说到：“曦哥，你是打算请我吃饭呢，还是打算又搞你的侦探，你都快成柯南了。”

        木曦似乎听出来她在休息，他确实是打算问一下唐薇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听她这么一说，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满是内疚的说到：“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休息，唐薇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啊？”

        李月呵呵笑道：“大侦探柯南同志，我果然没有猜错啊。”她想了一下又接着打趣道：“你不会是看上我们唐薇同学了吧，借调查之名，实则是想追求她，我跟你说，唐薇可是个好女孩，要不我帮你跟她说说，呵呵。”

        木曦说到：“你什么时候变成媒婆了，跟你说正经的，唐薇那边有消息没，我打了她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李月感觉到他很认真，回到：“我也不是很清楚，说起唐薇，我也几天没见到她人了，听说她请假回家了，说是家里有事。”

        “家里有事，知道是什么事情吗，你给她打过电话没有？”感觉有些意外，木曦急切的问到。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也是后面去她科室找她，她同事告诉我的。电话也没人接，估计她有事不方便吧。”李月说完才想起来，似乎事情也有点奇怪。

        听她这么一说，木曦预感事情并不简单，他郑重的跟李月说到：“我猜想唐薇肯定遇到什么事情了，你现在这样：不要再去她科室找她，也不要打她电话，具体什么情况我们见面再商量。”

        挂了电话，木曦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当中，他需要冷静下来从新考虑整件事情：王一童和死亡胎儿名字前面同样的三角符号、窒息脑死亡的产婴和王一童的意外脑瘫、唐薇护士长对死亡婴儿病例的专门看管，这一切有必然联系吗？要是有联系，那又是什么？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找到唐薇，如果她失踪了，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有一个惊天秘密。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了吴教授提到的皿元素，这种元素是从人类的大脑中获得，没错，只有联系到这里，所以的事情似乎才解释的通。想到这些，木曦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事到如今，他意识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能再把整件事情瞒着李月了，否则李月也会受到威胁。他猜想唐薇肯定不是回家那么简单，再者，只有他自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预料没错，唐薇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他也是一无所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很有可能与他要唐薇调查的事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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